“她們多可憐啊。”段業堆著笑,小心的說道。
對麵沒有反應。
“人家送禮過來,不收,也不對不是?”
還是沒有反應。
“我就是讓她們暫時住下,應付一下而已,我可沒碰她們!”段業有些急眼了。
還是沒有反應。
段業恨恨拍了下大腿,“你到底想怎麼樣?”
對麵的劉億如剛才一直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段業,所以才讓段業心裏發怵。原來,段業安置好了無暇和無雙這對雙胞胎後,覺得有些不對,還是得給劉億如解釋一下,所以就顛顛地跑來了。而且,劉億如並沒有如同猜想的那樣,不讓他進門,這樣段業就鬆了口氣,隻要給他說話的機會,自己鼓動三寸之舌,就不怕搞不定。
可是不管段業說什麼,劉億如就是不說話,連表情的波動都看不出來,這下子,段業可是沒招了。
“得了,反正人我已經留下了,焦孟說了,如果她們倆回去,就讓一群奴仆糟蹋她們,如果你真的想讓她們有這種遭遇,那就趕走她們吧,我不管了。”
說罷,段業大刺刺的走了出去。而等到段業出門的那一瞬,劉億如嘴角拉起一抹笑意。
話說另一邊,焦剛氣喘籲籲的跑進了內室,焦孟看見了,不由說道:“急個什麼?慢點,慢點。”
“爹,收了,他們收了啊!”焦剛有些上不來氣,半天才把話說清楚。
“收了?”焦孟眼睛又閉上了。
“是啊,段業身邊有個女人,叫劉億如,據說是江南劉裕的姐姐,就是她出來,收下了無暇,無雙的,還直接送到了段業的房裏。”
焦剛說完,臉上還頗有遺憾之色,顯然,是因為這二女的美貌程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焦家真正出去做事的子弟,也就那麼幾個,焦剛雖然身份不俗,但是能力有限,因此焦孟也沒有讓他承擔太多,也因此,從小養尊處優的焦剛,主要的興趣,其實就是漁色了。焦家在金城郡的勢力不小,焦剛看上的女人,多半都得想法子搞來,雖然焦家礙於名聲,對子弟有所約束,焦剛也主要是采取利誘等等明著的手段,但是畢竟女兒愛鈔,焦剛歲數不大,也已經有了七房妻妾。
無暇和無雙二女,本來就比焦剛的妻妾們要好看,更何況還是雙胞胎,但是也正因為焦孟知道焦剛的那個德行,以及家門裏其他子弟,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所以才一直把無暇和無雙給保護了起來。不然恐怕還沒養成,就被糟蹋了。
“劉億如。”焦孟睜開了眼睛,“嗯,這個人,我也聽說過,是劉裕的姐姐沒錯,嘿,這個段業可真本事,據說劉裕都是劉億如一手養大的,這劉億如雖然是女子,但是巾幗不讓須眉,文韜武略,無所不通,本事大的很呐,段業能夠把她討來,也算她本事,等等,你剛才說,是劉億如把無雙無暇送到段業房裏了?”
“是。”焦剛老老實實說道,劉億如當時帶著麵紗,沒讓他看清楚,但是單單看儀態,聽聲音,也曉得那是個絕色美人了,隻可惜,自己沒福分呐。
“唔。”焦剛點頭,“這個倒是有些意思了,這劉億如,倒也真是大方,居然直接就收了。”
“爹,那段業既然收了咱們的禮,是不是……”
“不急,不急。”焦孟笑道,“他既然受了,就是領了咱們的情,嗬嗬嗬,這個世道嘛,一個人,不管是從政還是經商,隻要他還想做人,還想做下去,那就一定得記住,不欠人情,欠了要還。他段業殺死了我們的家人,那是有仇,他又收了咱們的禮,那是欠了咱們的情,而且這事兒是瞞不住人的,大家都在看他怎麼辦,他欠了人情,遲早得還,我看,倒是讓他晚點還,比較好。明白麼?“
”懂了,懂了。”焦剛嘿嘿笑道,雖然他其實還是一知半解。
接下來的幾天,勇士堡倒是逐漸從前些日子的肅殺氣氛裏走了出來,那三大家族的人,殺了也就殺了,當時段業抓的很仔細,一個沒跑,所以也就沒有人同情他們,至少沒有人敢。
此外,在秩序恢複了穩定之後,段業也解除了戒嚴,當然在此之前,所以鮮卑人和漢人被打散,然後再混雜居住,改變了之前他們各自住在城的兩頭的舊俗。
段業雖然很討厭鮮卑人,但是其實,金城郡的鮮卑人,是從遼西遷徙過來的,多年來,和這裏的漢人,羌人還有其他雜胡交往通婚多年,大部分都會說漢話,也差不多接受了漢人的文明,除了乞伏部高層的之外,大部分的民族意識,並沒有那麼強,金城郡過去漢人統治的時候,他們也都很溫順。因此,段業並不打算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