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眾人齊聲歡呼。
“我們這一仗雖然受了挫折,可是畢竟,南安城還在我們手上,前麵隻剩下勇士堡,乞伏部現在還龜縮在那裏,我們隻需要拿下勇士堡,乞伏部就會被我們徹底消滅,我們就勝利了!”
段業慷慨的說完後,原本一度有些萎靡的軍心為之一振,段業從他們的眼神裏,已經看出了這些,他對打贏這一仗已經完全有了信心。
因為最後一仗,不單單有野戰,還有攻城!
段業已經決定了,這一仗,寧願暴露巨石炮,也要以最小的代價拿下勇士堡。
武器暴露了無所謂,無非讓其他勢力也學會這個東西。可是這一點,段業並不怕,因為在段業心裏,一座城池的得失,從來不是關鍵。孫武說得好麼,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最下攻城。
決定戰爭的關鍵,還是有生力量,還是人。這一次的戰死的人,是真正讓段業心疼的人,因為這些人,都是經過反複訓練,且還很有戰鬥經驗,對段業忠心耿耿的老兵,這些人,如果不是這一次戰死,那麼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力量後,他們就完全可以成為中低級軍官,而且裏麵會出多少能夠獨當一麵的人物,誰也說不準。
可是他們還是死了,人死不能複生。段業已經不願意再冒險了,他決定了,要盡快結束這場戰事。
當然了,在之前,段業還先決定去看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他的俘虜,乞伏熾磐。
乞伏熾磐已經被劉億如強行喂了藥,現在雖然意誌清醒,卻是渾身無力,因此並不需要綁起來,隻是囚禁起來,就不怕他跑了。
很顯然他的傷口還是經過了一些治療,現在也穿著幹淨的衣服,他正坐在自己的床上,閉目養神。
雖然他的體力現在很差,可是感覺依然靈敏,隻是他一看見來的人是段業,還是吃了一驚,道:“怎麼是你?”
當然倆人一直在交手,段業的受傷情況,乞伏熾磐心裏也有數,按道理起碼要躺個20天一個月,可是這才三天,段業居然都穿著甲胄來見自己了,和沒事人一樣,難道那天段業流的血受的傷,都是假的麼?
段業笑了笑,道:“是我,還好,我的妻子是杏林聖手,不然,我的確下不來床。”
見段業無事,乞伏熾磐心裏當然也有些感慨,但是嘴上可是一點不饒人,他譏笑道:“怎麼,這次靠著人多,段先生抓了某,打算要殺呢,還是要剮呢?”
“那怎麼行?”段業眉毛一挑,道:“乞伏大公子如此奇貨可居,怎麼能傷害您呢?”
“你打算把我怎麼辦?給個幹脆話!“
“嗬嗬嗬嗬。“段業笑的很陰險,“我準備派人,去勇士川散布你已經投降的消息。”
“哈哈哈。”乞伏熾磐不屑的大笑道,“你以為我伯父和我父親會信?”
“他們當然暫時不會信。”段業冷靜的說道,“但是我想,你的有些兄弟,可能會試圖讓他們相信。”
“你!”乞伏熾磐頓時語塞。
其實段業說到了一個很微妙的問題,乞伏熾磐,固然是乞伏部最有威望,也最得人心的年輕人。但是,麻煩就在於,族長乞伏國仁,是他的伯父,而不是他的父親。
如果他是國仁的長子,那麼一切好說,他就是當然得接班人,謠言讕言讒言,都絕對動搖不了他的地位。
可是問題在於,他隻是侄子,那樣的話,他的接班人的地位,當然沒有被確立也一點不鞏固。有些想要這個位子的人恐怕就會順水推舟去做一些事情了。
兄弟鬩於牆,這是自古都有的事情,但是也是永遠都屢試不爽的事情。
段業接著說道:“此外,大公子不會認為,我們從敦煌出兵到這裏,事先沒有什麼準備吧?勇士川有漢人鮮卑人匈奴人還有那麼多雜胡,我收買些人,不太難吧?你們部族裏一些失意的卻有幾分本事和勢力的長老,不難找吧?嗯?到時候,如果我們放出的謠言,再一一成為現實,你說說,會如何呢?”
“你!你好卑鄙啊!”乞伏熾磐大罵道,“有本事就真刀真槍和我們的勇士大戰一場,也算英雄好漢,你這樣算什麼?嗯?無恥!無恥!”
“謝謝,謝謝誇獎。”段業摸了摸下巴,“我嘛,還真就是個無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