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現在的劉裕,比起真正的劉裕,崛起更早,更早得立下了巨大的戰功,更早的開始掌控軍隊,而且天下的局麵也比劉裕當時麵對的要有利,因為北方分裂的更為徹底,因此力量也就更為分散,劉裕完全有更大的空間和更多的時間。
段業真的不敢相信,劉裕最終會取得什麼成就。甚至段業有預感,如果自己最後真的輸掉,那絕不會輸給別人,而隻會輸給這個劉裕!
呂紹接著說道:“至於第三人麼,嗬嗬嗬,那自然是世民你了。”
“我?”段業一驚,旋即笑道:“世子說笑了,您方才說的二人,一個是儲君,一個是北府新帥,都是當今天下炙手可熱的人物,我區區一個敦煌太守,可不能也不敢和他們相提並論。”
“不!在我看來你的潛力甚至比他們大!”呂紹嚴肅說道,“苻宏不必說了,他生下來就注定是太子,是的,他做的很出色,我也承認他很強大,可是,他從小要什麼,就有什麼,可以說是無所求,所以他才能有如此寬容的氣度和寬闊的視野格局,他是太子,天生就是要接班的,根本不需要禮賢下士,就有無數的人才會自願的投效到他周圍形成班底,他隻需要稍微施恩就能讓他們效忠;他是太子,所以不論文武,從小都有最好的老師教給他訓練他,他可以隨時在天王身邊學習如何處理政務,所有的大臣們也都會自覺不自覺的指點他,這樣的人,雖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是,我還是不會佩服他。”
頓了頓,呂紹接著說道,“至於劉裕,是的,他是寒門出身,可是據我得到的消息,長期以來,他一直是作為晉國的密探,在各地活動,結交各色人等,可以說是走南闖北,遍曆三山五嶽,而他又有軍方背景,這樣打磨出來的人會成才,並不奇怪,所以對於他,我會佩服,但是不會欣賞。”
“隻有你!”呂紹注視著段業,道:“你卻和他們都不一樣,你也沒有顯赫的出身,你也沒有做過情報工作,更沒有去走遍名山大川,卻單單靠書本,靠觀察,靠文牘工作,居然能徹底參透這些複雜的問題,把書本裏的道理和實際能夠融會貫通,厚積薄發,最終走到今天的位置,你這個才是真本事,才是我呂紹真正既欣賞又佩服的人!更何況你還這麼年輕,就做到了太守的位置,我不佩服你,又佩服誰呢?”
段業頗為驚訝,沒有想到,呂紹功課居然做的這麼足,對自己的了解也算十分精準,如果說自己不是穿越人士的話。這樣一個人,其實也是可怕地人,因為他對於任何細枝末節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如何和他做對手,恐怕會死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