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發靈的醋壇子頓時就打翻了,不滿的嗔道:“哼,好啊!蘭心姐姐是好,連我都羨慕呢,哼,人家就是手笨,就是不會做飯!”
見禿發靈氣鼓鼓的撅起了小嘴,鼓著腮幫子,一副很不爽的模樣,段業當即背上就出汗了,自己說話也太不小心了吧?女人之間,最忌諱比較,這本是最簡單的事情。大概是這個年代,把妹實在太容易了,段業也忘了這茬。
惹了禍自然需要趕快朝回拉,段業忙打著圓場,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你還比個什麼?你有你的好嘛。”
“我哪兒好?”禿發靈間不容發,迭聲追問。
“呃。”段業有點頭皮發麻,這可真不好應付啊,“你看,你熱情大方,潑辣重情,這一點就比很多中原女子要吸引人嘛。”
“哼!你無非是想說,我學不會蘭心姐姐那種嫻雅安靜嘛,無非是嫌我讀書少不夠知書達理嘛,還沒羞的來倒貼你嘛,是也不是?”
這他娘的還沒完了,段業撓撓頭,忙堆起笑臉,道:“哪兒有啊,你可別多心了,所謂春蘭秋菊,各有專場,你有你的好,蘭心有蘭心的好,別人有別人的好嘛,我待你們,都是一樣的拉。”
可是段業萬萬沒有料到,這話卻也被禿發靈給抓住了茬子,禿發靈霍地站起身,指著段業道:“好啊!你說別人?別人是誰?你給我和姐姐老實交待!你還有幾個女人?”
這下子段業真的沒轍了,忙道:“你可別亂說,我現在就你們倆在身邊呢。”
“那不在身邊的呢?你到底還有多少女人瞞著我們?嗯?”禿發靈追問不休,看起來不問個明白,就是不甘心。
段業不好辦了,自己當然不會就這麼幾個女人,可是女人,哪怕是這個年代的女人,也是小心眼的,自己如果如實說,那就是大笨蛋,可說假話也不行,段業是很討厭說謊的人的。現在這架勢,悶聲大發財的裝糊塗,好像也不行,這可怎麼辦?
段業求助一般看著一直保持沉默,微笑旁觀的蘭心,而蘭心也回以他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讓段業頗為感動。
還是這樣的女人好啊!段業忙低頭吃菜,給蘭心緩頰的機會。
蘭心也趁機湊到禿發靈耳邊,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禿發靈這才呼了氣,看起來消氣了不少,可是不知道蘭心又說了些什麼,禿發靈原來繃得緊緊的俏臉卻浮上兩朵紅雲,抬起頭,含羞帶怯的白了段業一眼,然後又和蘭心咬起了耳朵。
段業心裏暗歎口氣,看來,女人的事情,還是隻有女人才能搞的定呢。一想到這,段業算了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邂逅的女人也不少了呢。
絳玉就不說了,如今和自己頻頻鴻雁傳書,如果不是因為客觀條件不允許,二人早就搬被子住到一起了,和她的感情,是從開始到現在,最為濃鬱,最值得回味的。
劉裕的姐姐劉億如,感情熾熱,敢愛敢恨,如今卻悄然離去,不知所蹤,段業最想的就是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禿發靈和蘭心這倆妮子,都是因緣際會,才走到自己身邊,但是她二人如今相處和諧,看起來自己大概能最先和她們成其好事。隻是一想到她們的背景,段業又有點發愁,一個是禿發部的小公主,一個是葛渤這個老牛鼻子的高足,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至於尚未見過真麵目的謝靈,還年幼的賽裏木卓爾,段業現在並沒去考慮,但是段業總覺得,這兩個女人,終究還是會和自己有莫大的交集。
但不管怎麼樣,這些女子,對自己都算情深意重,自己卻也是決計不能辜負了人家。可是身處亂世,絕不是你自己與人為善,就能保住妻子財產的。更何況,段業已經走上了權力的這條不歸路。
走上了這條路,便不能回頭,要麼贏,要麼死。一旦失敗,自己完蛋是小,禍及這些鍾靈毓秀的女子,段業想下都覺得這簡直是犯罪!
哪怕就是為了這些女人,段業也一定要在這布滿荊棘的路上,走下去!他堅信,自己一定能贏。
段業一時間覺得找到了人生奮鬥的方向,正美著呢,卻看見二女似乎是說完體己話了,又看著自己,那灼灼的目光,楞是把段業從胡思亂想裏給拽了出來。
段業頗為無奈的白了二人一眼,道:“你們倆說完話了,該吃飯了吧?都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