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臨時組建的雜牌軍,高唱著軍歌,在長安城百姓的歡送中,開出城外,走向戰場,無數個家庭的女人們正在擔憂的哭泣,可是她們也沒有選擇,形勢到了這一步,也隻能讓家裏的頂梁柱站出去了!
苻宏到底是苻宏,出了城,苻宏命令大軍吹吹打打,大造聲勢,並且傳檄天下,宣布自己已經帶著十萬大軍出征,準備先到弘農去幫姚萇打敗慕容泓,要割掉慕容泓的腦袋當球踢,再出關活捉慕容衝,要慕容衝再當孌童,最後再去和如今天下最出色的年輕人劉牢之比比高低。
至於桓衝,苻宏說了,自己派三千人就能搞定他,荊州軍根本不堪一擊。
而當桓衝看見這檄文的抄本時,本來隻是付之一笑,他這種老狐狸,是不會把這些話當真的。桓衝隻是順口問了句,“敬道在哪?“
本來桓玄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自己身邊的幾個親兵都是把眼睛看向別出,支吾不言。
桓玄頓時覺得有蹊蹺了,大怒之下,“砰”地一拍桌子,“你們幾個是怎麼了?如果不說實話,格殺勿論!”
幾名親兵頓時“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般求饒,可是就是不說桓玄到底哪去了。
桓衝是何等人物,馬上就直逼問題核心,“是不是他不許你們說?你們幾個,倒是膽子不小,說!你們說了,他饒不了你們,但我可以保你們,別忘了我是他五叔!”
這時候,領頭那個親兵頂不住了,瑟瑟發抖了會,才顫聲道:“大帥,今兒一早,少將軍就帶著三千輕騎奇襲弘農了,他看了天像,說今天先下雨後放晴,敵人一定沒有防備,此時出軍,可獲全勝,說不得一戰就能打下弘農,這樣咱們荊州軍就是獨一份了!昨晚……昨晚慶功宴大帥您喝的多了些,也就沒有起床,他……他不讓咱們叫醒你。”
桓衝一愣,頓時一拍腦袋,“這黃湯果然不能隨便灌啊……奇襲弘農,嗬嗬,這小子還真是大膽,有點意思啊。”
眾親兵見桓衝笑了,心裏也是一輕,看起來桓玄的法子還是可行,這樣的話,他們幾個也就是隱瞞一下,隻要桓玄得勝歸來,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嘛。
可桓衝沒有說話,他們就隻能還跪著。桓衝又拿起那最先收到的檄文看了看,突然覺得不對,他趕緊走到地圖前看看,頓時一拍大腿,“大事不好!”
“大帥?”幾個人又驚又恐,不知道方才桓衝還是很讚成,可是現在為什麼又不讚成了呢?
“你馬上去請諸葛……不,我親自去一趟,敬道這小子,也太狂了!等我回來再和你們算賬!”桓衝又急又怒的穿上鎧甲,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幾個親兵一樣,然後急匆匆出去了。
而這幾個人還在納悶呢,少將軍說的有理由據,自己幾人跟隨桓衝多年,也是略通兵法的,趁機奇襲也是好辦法啊,為什麼大帥這麼憤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