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段平是以後要獨當一麵的人物,老是留在自己身邊做護衛,實在不好,既不利於他的發展和建立威信,也是在浪費人才。
“大人,酒泉城雖然已經安定下來,但是賊人總歸不會輕易罷手,如今大人也是名聲在外了,還是小心為好。”小楚畢竟身上有責任,也還是勸段業早點回去。
“唉,怕什麼呢?”段業搖搖頭,正想堅持,卻看小楚和段平都麵露難色,也隻好妥協道:“好,好,把這條街走穿,咱們就回去,好不好?”
“遵命!”段平和小楚鬆了口氣,這條街一目了然,雖然人不少,但是看起來也沒啥危險,因此二人也就點頭。
看著往來經過的大姑娘小媳婦,個個嫋嫋娜娜,頗為幾分姿色,看向自己的目光也都蠻火辣,可是段業身後畢竟還跟著一票人呢,也不便當街公然調戲,隻好色迷迷的瞅了她們一陣,隨著她們搖曳的身姿一路掃過去,最終看著她們消失在街道深處。
能看不能吃,自然是有些欠,段業搖搖頭,歎道:“老話說,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如今也算花街燈如晝,可惜美人香難嗅啊。”
小楚也是頗好詩文的,一聽這幾句妙得緊,知道段業平易近人,也湊趣道:“大人好雅興,這幾句端得精彩呢,小楚已經記下,他日大人若編纂詩文,這首小令,也算是佳作難得了。”
段業笑了笑,這可是辛稼軒的詞兒,我哪裏敢當?正要出言推辭,卻聽一個聲音朗聲道:“段兄弟當真好雅興,更是好絕句!如今美人也來了,你可敢聞香一嗅?”
循聲看去,一個白衣美人,笑吟吟負手站在那兒,滿頭的小辮子顯得頗為野性,一雙美眸笑成了月牙兒一般,雖然是漢家打扮,卻少了幾分大家閨秀的矜持,多了分草原女兒的豪邁,那不是禿發靈,是哪個?
段業又驚又喜,正要衝上去摟住這個可恨也可愛的女子肆意愛憐一番,卻聽身後一聲輕咳,段平甕聲道:“大人,卑職還有緊急公務。”
段業有些惱了,“有公務?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公務?”
回頭看見段平滿臉促狹,而楚雲深的麵色微微有些尷尬,便知道段平是不想當燈泡呢。縱然段業臉皮早就很厚了,如今也是老臉微紅,跳腳道:“你是什麼意思?我……我隻是和……和禿發姑娘偶然相見而已,準備敘敘舊,你……”
“不!”段平難得大膽的截斷段業的話道,“段平真的有公務在身,如今節下批下了一筆兵器甲胄,需要卑職親自去發放,本來卑職就不該擅離職守來逛街的,特地來請示。”
“還請示個屁!滾!滾!”段業有些氣急敗壞的揮舞著袖子,這段平擺明了拿他開涮嘛,反正他和段平的感情以後很深厚了,不必刻意用好話維持,因此也就趕蚊子似地把他們趕走。
看著段平拉著滿臉糗色的小楚落荒而逃,段業回過神來,嘿嘿幹笑兩聲,“你看,他們是有公務,嗬嗬嗬,所以……”
“哎呀呀,看不出來,你如今都這般威風了。”禿發靈搖搖頭,一臉的崇拜之色。
“哎,哪兒啊。”段業搓著手,滿臉驚喜地說道:“你這個時候怎麼來了?”
“不歡迎啊?那我可走了。”禿發靈倒還是那麼烈,扭頭就要走。
可是段業早就憋了很久了,哪裏能讓到嘴的肥肉飛了?忙上前一把抓住禿發靈,笑道:“好你個壞丫頭,既然來了,你還想跑?”
“你……你要幹什麼?”禿發靈翻了翻白眼,一副很怕的樣子,可是她彎彎的眉毛卻暴露了她的促狹。
“我要和你聊一聊!”段業感受著美人素手的柔軟,“惡狠狠”地說道:“我要教給你做人的道理!跟你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說完這番後世都有些過時的話,段業自己都覺得有些無恥,可是那禿發靈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滿臉嬌羞的低下頭,睫毛微微一動,嬌俏的朝上看了一眼,再低下臻首。
不行了!不行了!這一瞥的風情,段業隻覺得嬌豔不可方物,這個妮子啥時候學會了這一套?
心中有了想法,看著美人的眼光自然就火辣了許多,禿發靈見狀,巧妙地掙脫段業的大手,羞答答說道:“不要……不要在這裏。”
段業沸騰了!他幾乎要內牛滿麵,什麼在這裏?老子什麼時候說了要在這裏?你想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