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時分,一架幽靈般的直升機降落在千裏大戈壁的荒原上。飛機上走下兩位年輕人,一位白發如雪,手提長劍的青年,和一位明豔無方,笑靨如花的女孩。
望著女孩興奮的神情,青年皺了皺眉頭,說出了數日來對女孩說的第一句話:“幹嘛那麼高興?”
女孩眨著靈動的眼睛:“血皇前輩乃是公認的九州第一高手,世界核戰爭後,異能覺醒者及古武學的領袖人物,也是九州第一實權人物,各個方麵的能力都已修煉至巔峰。贏了他,整個九州就再也沒有你可挑戰的高手。你說過,贏了這一戰你就跟我回家。
青年道:“血皇前輩三十年前,曆戰無數,未曾一敗,三十年來修為更是與日俱增,深不可測,你憑什麼就覺得我會贏。”
女孩笑道:“因為這五年來,你大小三百七十餘場挑戰,就連實力最強橫的四大世家族長,都沒有人能在你劍下走過三招,而血皇前輩固然修為深不可測,甚至傳言他一隻腳已經踏入十階,但是,一位三十年都未曾動過武的老人,是否還有當年的神勇。而隻有我知道你各個方麵的能力都已達到九階,九州威力最大的重炮恐怕都傷不了你分毫,而血狼前輩的能力貌似還沒有達到十階。”
“十階,”青年出神的凝視著手中的劍,眼神裏滿是寂寞,道:“希望這一戰能讓我有所悟。”
看著青年癡迷於劍的眼神,女孩跺了跺腳,不悅地道:“蒼茫,就知道你手中的劍,就知道那虛無飄渺,隻在傳說中的十階,你就從來都不肯回頭看看我。”
青年不為所動,女孩這樣的鬧劇在這五年來上演了無數次:“之前就說過,追求武道,才是我畢生所求,受不了,你隨時都可以走。”
女孩被打敗了,上前拉著青年的手臂道:“蒼茫,你真的不知道嗎?世界核大戰以來,雖然人類異能覺醒無數,但地球上的靈氣也被消耗殆盡,沒有天地靈氣的供給,以凡人之軀,根本不可能突破到那個境界。”
青年道:“以凡人之軀,窺視天地法則,本就難如登天,非意誌堅如鋼鐵者不可得,豈可有絲毫動搖與懈怠。”
女孩看著青年剛毅決絕的麵孔,一如多年前初識的模樣,輕輕的歎了口氣,將頭靠在青年的肩膀上,不再說話了。
忽然間,青年臉色大變,一把將女孩抱起,措不及防的女孩心頭一陣狂跳,還以為青年改變了主意,畢竟五年來,青年從未主動抱過女孩一次,女孩心頭一喜,道:“蒼茫…”
青年完全無視懷中女孩的喜悅,身形一晃就是數千米的距離,將女孩的驚呼聲與道道殘影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千百道破空聲呼嘯著鋪天蓋地的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