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組發生被滅門這樣的大事,在新木基地引起了一陣轟動。
是誰?!膽敢挑戰新木的權威!
墨離氣得要命,寒水組不多不少這十二個組員都是他靜心培養出來的精英,耗費了多少心血!現在可好,一個下落不明,十一個死在了這場殺戮之中,連營地裏的備用力量都死光了!現在,他就隻是個光杆司令,在新木的地位岌岌可危。
沈天兵也失去了一名組員,但那隻是個小角色,在後備力量挑一個好的補上去就可以了,倒是不會危急到濕土組的存在。
墨離跪伏在沈塘麵前,戰戰兢兢,不敢抬頭麵對沈塘。
“抬起頭。”沈塘站在墨離麵前,西裝筆挺,麵容冷峻,斜斜的看著這個因為恐懼和愧疚而瑟瑟發抖的兒子。
“……父…父親。”墨離一頓一頓的抬起頭,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都是大顆大顆的汗水。
“嘖,沒用。”沈塘抬起腳尖,尖利的鞋頭猛的一戳戳在墨離的心窩,疼得他臉色發白。
“父親……教訓的是。”雖然心窩被沈塘這一踢難受得要命,但墨離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知道是誰滅了你們這個小組麼?”沈塘語氣平淡的道。
“從痕跡上來看,應該是受到了含有龍族血脈的混血後代的襲擊。”墨離稟告道。
“嗬。”沈塘冷冷一笑,嗤之以鼻,“這樣的眼力,真不該讓你做我的義子。”
墨離慌了,往前跪行了一步,想要抱住沈塘的小腿,卻又怕被沈塘誤會成冒犯,隻得縮著手,喊了聲:“父親!”
“兵兒,告訴他。”沈塘沒有看墨離的行動,把目光移向左邊牆壁的某處。
隻見組成牆壁的石磚上下移動,竟然空出了一道一人寬的缺口,那個新木基地傳言中不受沈塘重視的小兒子沈天兵,從缺口處走了進來。就在他踏進房間的一刻,身後的石磚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父親。”沈天兵向自己的父親揖手行禮。
“嗯。”沈塘頷首,走到自己的太師椅上坐下,悠哉悠哉的拿起一杯泡好的清茶,慢慢品著。
“墨離。”沈天兵走到墨離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墨離有很多話想問,為什麼是你?你不過是個不被重視的兒子,為什麼,為什麼好像父親更喜歡你?
“嗬嗬,你們寒水組,倒也死得不冤。”沈天兵笑了,但是眼中依然很平靜。
墨離的眼中現出怒火,但不敢當著沈塘的麵發作。
“知道麼?滅你一門的,乃是龍族中人,不提修為境界,單憑血脈天賦,就勝過世間無數人。可笑你竟然以為他們隻是那種混雜有一點點龍族血脈的混血兒,嗬嗬。”
墨離心中大駭,“怎麼會……龍族?”
沈天兵沒有再看墨離,轉身麵向自己的父親,“父親,這一次的龍,不一樣了。”
“金烈太傲,被他的龍崽子幹掉了,也是自然。這一任的龍王,可就沒有金烈這麼傻,可惜了。”沈塘搖了搖頭,但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遺憾。
“父親,這一次,是否可以認為……是來自新龍王的挑釁呢?”沈天兵並沒有太多的疑問語氣,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和他的看法會是一致的。
“當然可以。兵兒有何想法?”沈塘笑了。
“白磷還不夠強大,不足以與龍族抗衡,容兒子練多兩年,帶他們拆了他們高高在上的龍骨。”沈天兵道。
“很好。你走吧,別忘了把肥料帶走。”沈塘笑了,繼續品著他的茶。
和出現的時候一樣,沈天兵再次進了那個缺口,從缺口離開了。
當然,手上還拎著一個肥料。
被沈天兵輕易的折了四肢關節、卸了下巴的墨離,到現在才明白,原來沈天兵才是沈塘最看重的兒子,父親也依然是那般絕情,自己……最終也隻是一個肥料,毫無尊嚴的肥料。
今天之後,寒水組不複存在。而沈塘的義子名單裏,也少了一個叫“墨離”的男人。
沈天兵走後,沈塘一杯茶飲盡,看著遠方的碧海藍天眯了眯眼。
天道,龍族出現了呢。
別忘了繼續幫助我們,我們是……很好的合作夥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