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走到商場外,見到兩個小年輕正靠在牆角抽煙。“誰讓你們找我?”楚皓知道他們一定是受了別人的指派,便問。
“你就是楚皓?”其中一個小青年丟掉了手中的煙頭,斜著眼問。
“沒錯。”楚皓點點頭。
“那跟我們走一趟吧。”兩個小年輕一前一後,把楚皓夾在了中間。為了防止楚皓叫人或者逃跑,一個小年輕還拿出了一把彈簧刀對著楚皓比劃了幾下。
這幾天一直有人找楚皓的麻煩,楚皓也是煩不勝煩。冤有頭債有主,可楚皓苦於找不到誰是頭誰又是主,心裏正窩著火,今天有人自動送上門來了,楚皓自然非常開心地跟著兩個混混去了。
坐著一輛叮叮當當響的破舊桑塔納,楚皓被帶到了郊區一個廢品回收站裏。這個廢品回收站位於一個廢棄的廠房裏,外麵堆滿了各種廢銅爛鐵和泡沫。
推開倉庫間沉重的大門,兩道目光如劍一般刺向了楚皓。“老婆,就是他,是他把我們的車撞壞的。”
楚皓一看頓時哭笑不得,正是醫院裏遇到的開雷克薩斯的墨鏡男,他身邊還站著一個打扮的花裏花俏的時髦女,這個時髦女應該是墨鏡男的老婆了。
原以為自己找到了一條大魚,沒想到是條小泥鰍。
“小子,總算找到你了,今天看你往哪兒跑。”墨鏡男惡狠狠地朝楚皓瞪了過來。“你把我車撞壞了,賠還是不賠說句話。”
“必須賠,賠我們的新車!不賠就砍他丫的。”時髦女揮舞著黑漆漆的指甲叫囂著。
楚皓看了看墨鏡男夫妻倆,暗暗歎了口氣。這男的挺囂張,那個女的也挺潑辣,還真是一對活寶。
那天在醫院裏,雖然墨鏡男停車的位置不對,但是自己也不應該把人家的車撞得坑坑窪窪慘不忍睹,當時確實有些衝動了。要說錯大家都有錯,自己錯得恐怕更加多一些,該賠人家的還是要賠給人家。
楚皓歉意的一笑,問:“這樣吧,你們的車修一下花了多少錢,修車的錢都我來,這樣你們滿意了吧?”
“光賠修車的錢?你說得倒輕巧,車都成那樣了,還修得好嗎?就算是修好了,裏麵有什麼零件被撞壞而修理工檢查不出來,到時候又壞了我們怎麼辦?”墨鏡男重重地哼了一聲道。
“必須賠新車!賠我們新車!”時髦女惡狠狠地瞪著楚皓,幾乎想把楚皓連人帶骨頭的吃下去。
“不就是一輛雷克薩斯嗎,行,我賠你們一輛全新的,這樣總可以了吧。”楚皓想了想,墨鏡男的話有點道理,這就是衝動的代價,自認倒黴吧。這點錢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就這樣糊裏糊塗的花掉了,楚皓還是有些不舍。
“誰讓你賠那輛車的?小子,你看到我身邊這輛車了沒?你把這輛車的錢給我付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墨鏡男指了指身邊那輛紅色的跑車。
“沒錯,為了買這輛新車老娘我可是借了高利息的,我們給你三天時間,趕緊把這車的錢連帶著利息給我們送來,一百五十萬,少一分錢老娘剁你一條腿。”時髦女惡狠狠地說完,眼睛望向身後那輛嶄新的跑車,眼裏充滿了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