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糾結的比賽(下)(1 / 3)

第五局

“看不出來,你還挺難纏的。”朝吹美雪抬手理了理耳邊散落的碎發,眼神霎時變的淩厲。

“嗬嗬,承蒙誇獎!”某憂嬉笑道。

“不過,接下來,你可就沒那麼幸運了。”朝吹美雪褪下右手腕上的黑色護腕,往旁邊隨意一扔,護腕撞上了場邊的鐵柱,發出了“砰”的金屬響聲。

力量扣?某憂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朝吹美雪。

“啊啦~~美雪竟然取下重力扣了。”向日激動的上竄下跳,“這下子贏定了!”

“是啊,朝吹桑很厲害呢!”鳳寶寶笑眯眯地應道。

他們旁邊,神依然正襟危坐著,他看向某憂的目光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抹欣賞。他承認,麵前的女孩很聰明,雖然是個初學者,但卻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將不利的條件壓製到最低,從而縮短與對手在實力上的差距。看來她果然如小園說得一樣,很聰明,也肯努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能夠理智的對待自己的優勢與劣勢。不驕傲自大,也不妄自菲薄,正可謂是驕傲有餘,卻自負未滿啊!

神亂七八糟的想著,不禁看了一眼旁邊的冰帝正選們,看著他們臉上對於這場比賽的不屑表情,暗自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嗎?

“看好了,這個球可是很危險的哦~~”

朝吹美雪帶笑的警告聲由場上傳來,瞬間拉回了某人神遊天外的思緒,也正式拉開了第五局比賽的帷幕。

隻見朝吹美雪將手中的網球朝地上彈了兩下,然後高高拋起,起跳,揮拍。

“那個姿勢是……”丸井驚訝過度,吹爆了一個泡泡,那個該不會是……不會吧~~?

“外旋發球。”柳肯定地說道,徹底粉碎了小豬的願望。

“噗哩~~看來這個經理還真有兩把刷子啊!”仁王讚歎道,眼睛看向了對麵的某憂。sa,可愛的小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

某憂直覺有種不好的預感,卻又說不上來,是那個球嗎?心裏雖存有疑慮,但腳下動作卻也不慢,反射性的朝球的落點跑去,正要揮拍,卻見黃色的小球一邊劇烈的旋轉著,一邊改變了路線,直直的向她的臉飛來。

“哐啷!”

“紅月!”場下的小豬急得想要衝進球場,卻被旁邊的桑原拉住了,隻能在一旁幹跳腳,擔憂地看著球場裏半跪著的人。

“她沒事吧?”柳合上筆記本,語氣也有了一絲擔憂。

“可能傷到眼睛了吧。”柳生推測道,“雖然條件反射的向旁邊閃了一下,但是……”

“但是什麼?”小豬追問道。

“那裏。”柳生抬手指了指球場。

眾人順著他的手望去,場上的女孩正捂著臉半跪在地,而在她腳邊的是……眼鏡?

“啊,那是風鳥院桑的眼鏡!”鳳大叫道,他不禁也開始擔憂起來,“她沒事吧?”

“很難說。”忍足不確定道,繼而將視線轉向了跡部,“要終止比賽嗎?”

跡部右手撫著眼角的淚痣,沒有回答。

“嗬嗬,不用終止,我沒事!”忍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某憂打斷了。

他轉過身,依舊不放心道:“風鳥院同學,你……”

話音在看到某憂的那一刹那,突然消失了,忍足呆呆地看著場上,眼睛裏充滿了不可思議,在他旁邊的人,也都和他一樣,都被眼前的事物刺激到,久久不能回神。

“啊咧啊咧,摔壞了啊~~!”某憂心疼地撿起地上的那副蚊香哇眼鏡,嘴裏念叨著,“這下子要被阿蠻念死了!”一想到那個阿蠻終於有機會翻身了,某憂就一個哆嗦,默默地收拾好場地上灑落的眼鏡碎片,一抬頭,便對上了朝吹美雪那挑釁的目光。

某憂暗暗歎了口氣,血紅色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朝吹美雪,直看得後者是一陣窒息:“本來還想進行一場友好的比賽呢,可是現在看來,怕是不可能了。”

“你……你什麼意思?”朝吹美雪驚恐的問道,此刻,對方那雙如同鮮血般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她感覺好象有一雙冰冷的手,正慢慢地掐住自己的脖子,無法自由的呼吸。

某憂沒有回答,將手裏的碎片放到休息用的椅子上後,又重新回到了球場。微風吹過,撩起了某憂額前的劉海,劉海下,平常一直被隱藏著的眼睛,此刻正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那一瞬間,不論是近距離觀看比賽的網球部成員,還是在外麵湊熱鬧看好戲的冰帝學生,都能清楚的感覺到某憂身上,有什麼東西在改變。

“呐,現在是有獎問答時間。”某憂突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問題:為什麼我平時要戴那副又笨又重又傻又難看的眼鏡呢?”

“哈?”眾人均是滿頭黑線,這算那門子的有獎問答?

“是想低調行事吧!”唯一有興趣回答這個問題的是向來對收集資料非常熱中的柳軍師大人。

“嗶——錯誤!”某憂擺擺手,“還有兩次機會!”

“不是嗎?”柳在筆記本上寫了寫,又道,“難道是為了好玩?”

“嗶——錯誤!”某憂伸出了右手食指,“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其餘眾人都嘴角抽搐得看著兩人互動,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朝吹美雪插嘴道,“還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的特別,吸引別人的注意,哼,欲擒故縱!”

某憂笑眯眯地看著朝吹美雪,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恭喜你,答錯了!”

不去理會旁人複雜的臉色,某憂隻是將視線鎖定在了朝吹美雪的身上,此刻,她臉上的笑容正漸漸轉冷,周遭的溫度也隨之下降n度。

“凡是我不喜歡的人,在看過這雙眼睛後,全·都不會有好結果哦~~!”

她的這番話在朝吹美雪聽來,無疑是好笑的,她似乎忘記了剛才所感到的恐懼,露出了嘲諷的微笑:“那我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嗎?某憂眨了眨眼睛,事實上這句話她都已經聽過無數遍了,基本上算是反駁的必備台詞,難道她說地話真的就這麼沒有說服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