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就問表姐:“你明天真的要去?”
“真的。其實不如明天一早就去坐火車了,這樣還能好好地休息一下,到地方的時候讓虎子去接我。”
“也行,你一個人開車我們也不放心。”
表姐決定好明天要坐火車來醫院的同時,我正在和護士商量著給父親調病房的事。原來,住院手續和病房都已經辦理好了。我進病房去看了看。是六個人的房間,那要是到了白天,親屬來探望,朋友來關心,那病房裏還不是要跟趕集一樣。跟護士說了以後,護士說他們不管這個,要問護士長或者是醫生。
於是,我就在走廊裏堵住了正從病房裏出來的護士長。她雙手一攤,說單人病房和特護病房都住滿了,表示愛莫能助。我就說:“我父親現在還昏迷不醒的,到病房裏的時候,也太不方便了。”
“有什麼不方便的。這麼多病號不都是這樣住著嗎?如果都要單人病房那恐怕再有這樣的十幢大樓也住不開。小夥子,這不是在你自己家裏,想怎樣就怎樣,這是醫院,醫院也是有規矩的。”說完,護士長就走了。
我目送著這位護士長,感覺她說話不夠和氣。沒有就沒有吧。,用得著說這麼多話?看來在家裏也是個討人嫌的嘮叨嘴。我就又去了值班醫生那裏。醫生說要找病人的主治大夫才行,他就是一個晚上值夜班的,不是很了解情況。不過他告訴我,我爸爸不是昏迷不醒,是麻醉還沒有消退,估計在下半夜就能醒過來。
看來隻能等明天主治醫生上班後再說了。於是,我就又回到了監護病房這裏。母親坐在走廊的座位上,好像是困了,我就對她說:“媽。我爸不是有床位嗎?你去那裏睡吧。”
母親就說待會兒堅持不住的時候再去吧,想在這裏和我說說話。她說現在家裏都準備好了,被子也請人做完了,就等著這個樓房蓋起來以後,稍微的裝飾一下,等著過年的時候娶媳婦那。後來又問我彤彤生了男孩還是女孩?我實話實說:“媽,她生了個男孩。但是孩子姓趙,不姓萬。”
母親聽了以後,說:“管他姓趙還是姓萬,都是你的骨肉。回來我跟你爸說這事了,你爸還說你有本事,比他強。就是有點怪對不住你表姐。這件事情她沒有跟你鬧吧?”
“鬧過。不過早就過去了,她知道這事不怪我,也就不和我計較了。”
“你表姐可真是通情達理。虎子,以後老實一點,別到處的和那些小姑娘不幹不淨的。你要是辜負了你表姐,我第一個打你的腦袋瓜子。”母親把我的胳膊抱在懷裏,這樣說道。
“媽,我怎麼會辜負表姐那。能娶到她這麼溫柔嫻淑,漂亮大氣的女孩子,我已經很知足了。”
“我還不知道你呀。那年過中秋節的時候,你帶回家來的那個叫雯雯的女孩子,你都和人家在一起睡過覺了,不是照樣沒有了消息。你、再這樣,看我修理你。”說著,真的在我的頭上打了幾下,不過,很輕,是那種愛憐的、疼愛的動作。
我的頭慢慢的靠在了母親的胸上:“媽。那個叫雯雯的,嫁給了一個條件很富有的同學家,早已經有了個女兒。不過現在過得不好,據說要離婚。”
“孩子,你不能再和她有聯係有來往了,不然早晚會被你表姐發現,到時候,你會雞飛蛋打的。”母親推了我一下,看著我的臉說道。
我重新把頭放在母親的胸前,說:“我沒有和她有任何的來往,也斷了聯係。我是聽別人說的,誰知道真假。”
母親就拍打著我的身子說:“嗯,這才是我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