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芸姐幫我把空碗筷收起來拿著走了,我就從椅子上挪到沙發上,有些疲憊不堪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我感覺有些累。於是,就想眯上一會兒。
睡醒以後,我讓範斌下通知,班組長以上的人員都到會議室開會。很長時間沒有開個會了,我要再找找那種給這麼多人講話的感覺,最主要的是多了解一下每個崗位的情況。他們存在的問題,有什麼要求和建議,能夠當麵解決的就解決,不能解決的就抓緊研究措施。因為我深知,一點小問題久拖著不處理,往往會釀成一種矛盾或衝突,就會發展成為大事故。所以,解決員工和崗位上出現的問題,必須當機立斷。
人員很快就召集起來了,都拿著小本本,很認真的樣子。我坐在會議桌的首位,輕輕地晃了一下頭,又欠了一下屁股,感覺還行,於是,就先讓各個班組長做彙報。要求他們不做長篇大論,說出問題、要求、建議就行。別看他們平時聚在一起的時候,有說有笑,又喊又叫的,到了這麼正式的場合,卻都局促起來。於是,我就讓他們排著往下講。這樣,就不冷場了,知道脫不過去,早晚都是要說的,也就不再推諉和觀望了。
彙報完了以後,我把問題都記錄了下來,然後,一個一個的解決。總共用了一個多小時,大家就都滿意而又愉快的回去了。我沒有高談闊論,而是就事論事的處理事情。這樣,大家很容易接受。
結束後,我把馮軍、芸姐留下,把幾個重大問題商量了一下,就讓他們去辦了。於是,我也很輕鬆的回到了辦公室。剛坐下要喝點水的時候,姨父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說君山中午的時候就來到了家裏,嚷著要讓姨媽做菜,他要喝酒。姨媽看她喝多了,不讓他喝的時候,他抬手推了姨媽一下,差點把姨媽推到。姨父站起來也勸他,還把姨父打了一拳。姨父讓我趕快回家,把這混蛋弄走。
我問姨父君山是怎麼從海上皇宮找到家的,姨父說他有家裏的地址,能從火車站找到家,從海上皇宮就找不到家了嗎?我一想也是,現在的出租車這麼方便,你隻要說出地址,就是再偏僻的小胡同他們都能找得到。
我一聽,事態挺嚴重的,就立即找到馮軍和他說了一聲,說姨媽家裏有事我要趕快回去。
回到姨媽家,一進屋我就看到君山在那裏站著,姨父和姨媽坐在沙發上,君山正在給二位老人上課那:“有你們這樣招待客人的嗎?把我們弄進一個黑賓館就不管了,晚上我被他們非法拘禁,就差沒有吊起來打了。你們安得什麼心?還是我的親人嗎?那個姓萬的小子更不是東西,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更看不起我,我告訴你們,要是在我那一畝三分地裏,我早弄死他了!”
我看到姨父和姨媽就跟犯了錯誤的孩子,被訓得抬不起頭來。這時,君山走到姨夫的麵前,指著他的鼻子說:“你這個老東西真太不是東西了,去我們家的時候,好酒好菜的伺候著你,我來了就這麼對待我?”
姨父已經忍無可忍了,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說:“你給我滾,我家沒有你這種客人!”說著,就推了他兩把。
君山喊道:“你還要打客人?”說著,就揚起了胳膊。
我一看不好,過去就把他揚起的手攥住了:“君山,你想幹什麼?送你去賓館住下是我做的,目的是那裏條件好,讓你們好好地休息。你還怪我們了?哪有你這麼不知道好歹的?”
君山立即轉回身,就朝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