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他們三個人吃飯回來,表姐就回宿舍給我打電話了,芳芳本來是想邀請張瑋去職工之家玩的,但是,張瑋表情冷淡,也就覺得沒意思,早點回宿舍了。
張瑋先去了職工之家玩了一會兒,然後就在廠區裏麵閑逛起來。他一邊閑逛著,一邊注視著保安室的情況。因為是晚上,廠區裏很安靜。即使有人也不容易發現,因為整個廠區的綠化太茂密了。高的、矮的,還有地麵上的,也就是說除了一條林蔭小道以外,其他的幾乎都是花卉和綠樹。
張瑋就在離保安室不遠的地方,他今晚必須要把廖凡揍一頓,不然睡不著覺。保安室門口有值班的,但是卻不是廖凡。估計他這個時候正在保安室裏麵的套間裏,他或是在看電視,或是在喝大茶。
因為職業的特點,廖凡的辦公室和宿舍是在一起的。他可以在工作的時候休息,也可以在休息的時候起來工作。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了,不見廖凡出門。保安室出出進進的人不少,可是,就是沒有他的影子。
於是,他就找了個有石桌的地方坐了下來。在這裏,透過樹稀,比站著的時候都看得清楚。又過了一會,聽見有人從家屬院裏出來,然後哼唱著小調朝這邊走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廖凡。他是去廖總家吃飯了。因為廖總的老板沒有工作,所以在就隨著老總來到了雲南。廖總知道廖凡白天的時候不但挨了訓,還逼他和表姐道了歉。知道他心裏不痛快,所以就打電話讓廖凡去了他家,爺倆好好地喝了一盅。
廖總當然安慰了他一番,說表姐在公司的位置太重要了,如果表姐撂挑子回了青島,那他在這裏的位子也難以保住,所以,讓廖凡一定要顧全大局,保住了他的位子,廖凡將來才會有更大的發展。有了廖總的開導,廖凡當然也就開心了不少。所以,在酒足飯飽之後,就從廖總家出來了。
張瑋老遠就認出了他,他緊了下腰帶,一個箭步跳到了小路旁邊的樹叢中,等廖凡過來以後,他伸出一隻腳就把廖凡絆倒在了地上。確切地說這裏不是土地,是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廖凡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跌倒弄了個嘴啃泥。他當然沒有啃到泥,而是被那些石塊把嘴唇都摔破了。沒等他翻過身來,張瑋就坐在他的後背上,掄起拳頭打了起來。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身上沒勁,走路都是輕飄飄要倒的樣子,反應遲鈍,動作笨拙。廖凡現在就是到了這樣一個程度,他趴在地上根本就沒有動一下,任憑著張瑋的拳頭打在身上、頭上,甚至是臉上。打重了的時候,他會哼兩聲。
張瑋拳頭的分量很重,畢竟是練過,一會兒的功夫,廖凡就不動了,也沒有了呻吟聲。張瑋一看這家夥還這麼不經打,就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他摸了摸廖凡的鼻子,還有氣,於是,就又在他的屁股上揣了一腳,走了。
這對於張瑋來說,太不過癮。沒有對方的還擊,就跟打個沙袋一樣,沒有那種快感,更沒有任何的鬥誌。所以,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感覺就跟揍了一隻死狗一般,好沒勁。
第二天去吃早餐的時候,張瑋故意的往保安室的方向看了看,見那裏很安靜,也就放心了。他也擔心廖凡真的會連一口氣也不剩了。如果真是那樣,人們不會認為他是喝酒喝死的,因為他的身上早就滿了傷痕。
吃著飯的時候,他看到表姐和芳芳在一張餐桌上,但是他也沒有過去。在就要吃完的時候,他看到廖凡也來吃早餐了,臉上有點淤青,最重要的傷都在背上,現在穿著衣服,根本就看不見。張瑋心想,這家夥真不愧是人高馬大,肉還挺結實的。這個時候張瑋都在懷疑,昨天晚上這家夥是不是在裝死,為的是少挨上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