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表姐有點懵,但還是在到了上班時間後,第一時間去找了廖總。表姐時而悲憤,時而哭泣,把整個過程都講述了一遍。廖總聽的很認真,並且還把寫字台上的紙巾盒往表姐的麵前推了一下。表姐就抓起幾張,都放在了自己的臉上擦著。
廖總當時並沒有說什麼,甚至連句安慰的話也沒有。等表姐哭完了,廖總才說:“小宋,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好受一些。想不到我這個侄子這麼混賬!”
廖總站起來,明顯的看到他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他在地板上踱著步,又說道:“小宋,我會認真的調查處理此事的,你放心,我一定要給你伸冤。”
表姐說:“我現在也無心工作。廖總,說句實話,我長這麼大,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對我欲行不軌的人,我是第一次碰到。我感到廖凡太下流了。你不想開除他也可以,但是必須要讓他給我賠禮道歉,要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也太惡心人了。”
廖總這時候又像是哄孩子一樣:“小宋,你放心,我一定讓他給你賠禮道歉,一定不能輕饒他。你先回去安心的工作,我馬上就讓人去找他。”
表姐這才把臉上的淚水擦幹,走出了廖總的辦公室。她回到銷售辦公室的時候,張瑋和芳芳都站了起來。看來,張瑋已經把這件事情和芳芳說了。因為從表情上就能看得出來。芳芳臉上始終有一種微笑,很有親和力的那一種,當初表姐就是看中了她這一點,才決定聘用她的。而現在她的臉上很嚴肅。
芳芳默不作聲的給表姐倒了一杯水,知道表姐喜歡喝茶,還放了一點茶葉。然後放在表姐的麵前,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張瑋也是一句話也沒說,坐在寫字台前,雙手托腮的在想著什麼。
好久,表姐才說道:“你們不要因為我影響了工作,該看資料的看資料,給上網找客戶的找客戶。你們不能比我,沒有業績的話,將來就是死工資,掙不到提成的。”
表姐就雙手抱胸的仰靠在椅子上,看著外麵院子裏的風景,還有來來往往的人們。她覺得很委屈,很苦惱,但是虎子不在跟前,又沒有可傾訴的人,隻有讓眼淚默默地往肚子裏流。如果虎子在這裏的話,她一定會撲在她的懷裏大哭一場的。
麵前的張瑋和芳芳是可以傾訴的,但是,他們年齡太小,何況張瑋知道的比自己都清楚,就是說話,也就是罵幾句。其實,表姐已經罵了,嘴上也罵了。但更多的是在心裏罵的,幾乎把世上最惡毒的話都罵到了。
她喝了幾口茶水,眼淚又撲簌簌的流了出來。芳芳看到後,過來遞給了她幾張紙巾,說:“姐。不用這麼傷心,這個混蛋廖凡不得好死!”
表姐流著淚點頭:“是,是不得好死,死了下地獄都不要他!”
芳芳看著痛苦中的表姐,鼻子一酸,竟然也掉下了眼淚。表姐就用手給她擦著:“不哭,芳芳不哭。你去你的坐位吧,我一會兒就好了。”表姐的柔弱在這一刻全部的暴露了。
表姐是剛強的,但那是在對待工作,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更有女性的柔情和脆弱。她在哭夠了以後,就坐著看著外麵發起了呆。
快到中午的時候,廖總給表姐打電話,讓表姐去他辦公室一趟。
表姐站起身就走了。她知道這一定是廖總找他的侄子談過話了,再找她,就是要征求她的意見,看看給廖凡一個什麼處分,或者用什麼方式給她道歉。
一進廖總辦公室的門,客氣的讓她坐下,然後對她說:“小宋,我剛才找廖凡談過話了,他說的和你說的出入不小。”
表姐說:“事實在這裏擺著,怎麼還會有出入呢?你沒有問問他頭上是怎麼受的傷?那個三樓的牆角裏還有血跡那。張瑋也是最好的見證人。出入在哪裏呢?”表姐的聲音不由得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