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不清這兩人的來路,就坐著一動沒動。隻聽其中一人說道:“萬老板,是這樣,我們奉命前來了解一些情況,本來是指望周兄,也就是你那大侄子周扒皮的,一開始還答應得好好的,可是現在又推脫著什麼也不知道了。但是,他卻讓我們找你,說你什麼情況都知道。於是,想請教你幾個問題,不知道能否賜教?”
我一聽,是周扒皮這個混蛋把難題甩給了我,氣的都想拍桌子。範斌找了他一趟,就什麼也不敢跟人家說了,說我都知道,那是不假,可是我能實話實說嗎?於是,就對他們說:“你們沒看見我正在吃飯嗎?你們好意思闖進來這樣說話?周扒皮是什麼狗東西,要往我的身上推!這個死瘸子,看我怎麼找他算賬!”
這兩個人就趕緊往外退,邊退邊說:“對不起,我們去門口等。你不要生氣,慢慢吃,慢慢吃。”說完,就給我們關上門出去了。
我看到姨父、姨媽還有表姐都在用吃驚的眼神看著我,就說:“沒事,他們可能是找我有事,等吃完飯再和他們談。”於是,就勸大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在我的鼓動下,終於又恢複了剛才的氣氛。於是,我就抽空走到一旁給劉成打了個電話,讓他留意那兩人一下,並且了解一下他們是這麼知道我來海上皇宮吃飯的?我懷疑這個海上皇宮有給他們通風報信的。這兩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內鬼。劉成答應馬上就查。
我沒有出去,是怕被那兩個人糾纏。打完電話,我就又坐下,開始把杯子裏的酒喝幹。姨媽已經把她杯子裏的酒都倒給了姨父,表姐也把她的杯子放在我的麵前,說:“我總共也就是喝了一小口,你如果不嫌我髒,就替我喝了吧。”
我說:“我倒是能喝,就怕喝了以後不敢開車了。”
“沒事,我替你開。”
“你開車我就放心了,知道這樣還不如喝點白酒痛快。”
表姐說:“不能喝白酒了,想喝的話晚上在家裏喝。”
“我也隻是這麼說說,不喝了。”說完,我就喊服務員進來,重新泡上了壺茶水。然後我把表姐杯子裏的酒兩口喝幹,說:“你們吃飯喝茶,我出去看看。”我要在離開海上皇宮前,把這兩個人打發了才行。說完,我就出門直接去了大廳。
劉成正好在這裏,我就問:“那兩個人呢?”
“去大門口等著你那。”
我就說讓人把他們喊進來,我當麵問清楚吧,不然心裏也放不下,又對劉成說:“你認為誰會是內鬼?”
劉成在我的耳邊小聲說:“如果有,一定是李豪紳。他跟隨張大帥多年,錢曼娜在這裏的時候,她為了控製張大帥,曾經和李豪紳有過曖昧,這次錢曼娜不一定不讓這兩人暗地裏找他。”
我點頭。忽然,我又打消了和這兩個人見麵的打算,如果李豪紳當了內鬼,當初的情況也是了解的。而我又能和他們說什麼呢?於是就對劉成說:“你防範一下這個叫李豪紳的吧,等著有了確鑿的證據以後,再和他算賬。我也不想跟著兩人見麵了,半個小時後,你把這兩人請進來喝茶,我和表姐他們就走了。”
在我們回到姨媽家樓下的時候,表姐突然說:“壞了,我把張瑋忘了個一幹二淨,不知道他吃飯了沒有?我得去看看。”
“不是說有事就給他打電話嗎,你沒有給他電話就說明沒事。這麼大人了,他還會餓著嗎?”我說。
“剛畢業的學生,書呆子樣地,還是買點飯給他送過去吧。”
我剛要下車,接著又改變了主意:“不行,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