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阿嬌說話了:“這可是個大事,孩子雖然沒出生,但也是一條生命。誰也沒有權利抹殺掉。你們不願意要孩子,那為什麼不采取措施慎重一點。”
馮斌抬起頭,看了看阿嬌,想說什麼,可是卻又咽了回去。好久他才嘟囔道:“都如饑似渴的,誰還來得及采取措施呀。”
“那你找我幹什麼?我能幫你什麼忙嗎?”我問他。
“我就想你以歌廳經理的身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現在一般打工的,都特別尊重老板,她應該能聽你的話。”範斌看著我的臉,可憐巴巴的說。
我想了想,對他說;“這樣吧,有個人可以勸她,就是芸姐。不過,你得準備出點血,請一頓。你如果同意,就讓小玲哪天有時間了陪著牛桂蓮來歌廳一趟,吃頓飯,順便就讓芸姐把這個工作做了。怎麼樣?”
範斌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說:“那好那好,誰如果做通了我媳婦的思想工作,誰就是我家的大恩人。結婚那天,會成為我們婚禮上的貴賓!”說完,就高高興興地走了。
範斌走了以後,阿嬌對我說:“你可真會忽悠人,芸姐能辦成麼?”
“也說不定,試試。說通了最好,說不通就再想辦法,反正是不能打掉,太可惜了。”我看了下時間,又說道:“我本來是想留下來和阿三談談的,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我回去了。”說完,我就要走。
阿嬌又問道:“我說的你搬到我那裏去住的事情你沒有考慮過?”
“不用考慮,不合適。男女授受不親,還是避嫌一點吧。我看看哪天方便了,就搬回姨媽家去住。”我說。
阿嬌一臉的不悅,說:“隨便你吧,就好像我對你有不軌的想法一樣,在求你似得。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吧,對了,你怎麼和王總搞一塊去了?”
“我們現在是好兄弟,好朋友,每個上午都在一起。”
“神神秘秘的,誰知道在搞什麼鬼。”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這是我們男人的事,不能告訴你。好了,我走了。”
在歌廳門口,我老遠的跟姨父打了聲招呼,就上了車。
回到海上皇宮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我把車停好,進了我的房間。回身關門的時候,我感覺有人正坐在沙發上,於是,就猛然回頭問道:“誰?”
原來是徐曉妮。他這個時候跑到我這裏來幹什麼了?於是,就問道:“是你,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徐曉妮說:“我剛來。是這樣,我過來是想看看你。聽說你的腿好了,真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我都替你高興的都快流淚了。我買了點東西給你送過來。”說著,就從另一個沙發上拿起了一個禮品袋讓我看了一下,然後又放在了茶幾上。又說道:“小萬,你對我和我老公真是太好了,他性侵芸姐,我拍照片發給你表姐,你都沒有追究。真是太感謝你了。”
我沒有接她的話,問道:“你就是為這個來的?”
徐曉妮躊躇了一會兒,說:“還有一件事,我想讓媛媛再來海上皇宮工作,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我一聽,心裏頭就極為不爽,這個徐曉妮真拿自己不當外人了,說來這裏就來這裏,說回歌廳就回歌廳。但是,我還是盡量的保持著冷靜,問:“又是為什麼?”
“她來到這裏可以照顧你呀。”
一聽這話,我再也控製不住的站起來,把茶幾上的禮品盒提起來塞進她的懷裏,聲音很大的說:“你快走,快走,趕快離開這裏!”
徐曉妮有點驚慌,以前我對她都是很客氣的,這樣生氣的說話他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於是,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