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承包費的時候,公證員讓我們去銀行把款付清,然後拿回憑條來就算是完事了。這時,表姐要了張大亨的銀行卡號,站在大廳中央,在手機上劃拉了一會兒,就見張大亨拿著手機說:“來短信了,錢已經到了我的賬上。”
簽字的時候,是表姐躬身拿著我簽的。然後交了公證費,程序就完了。走出大廳的時候。老爺子對我說:“今天終於把合同簽了,我也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這樣吧,中午我請各位一起吃飯,怎麼樣?”
我說:“老爺子,這頓飯是應該由我來請的,可是,我的身體實在是不方便,等你下次來的時候吧,那時候說不定我就已經扔掉輪椅了,我好好陪你喝點。”
他們一看也確實不方便,就上了車,劉成開著回去了。
我們就又按照來時的步驟,把我先安排進車裏,還是把輪椅放後備箱裏,我們就回到了翠竹園小區。
上樓進屋後,我們發現姨父和姨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正坐沙發上和我媽說話那。姨父一看到我們回來了,就說道:“哈哈,看你們全副武裝的,一定是旗開得勝吧。”
我還沒有說話,範斌就說道:“那當然了。今天這一出動,場麵大了。老總、女秘、保鏢,誰都會對我們刮目相看。簽個合同,還不跟玩一樣。”
我看到姨父和姨媽的臉上,是開朗和愉快地,就知道他們一定是溝通好了,和好如初了。表姐看著他們,又看了看我,給了我一個會心的微笑。老人把問題處理好了,我們自然也為他們感到高興。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再重大的問題,隻要是好好的談,一切都能迎刃而解的。這件事情,如果當時發生的時候姨媽就知道了,恐怕是要有一場戰爭。但是現在,就淡然了許多。
同樣,在彤彤懷孕這件事上,表姐不是也在一氣之下和我分手了嗎?可是,如果下去二十年表姐才知道的話,就會是另一個樣子了。就跟姨媽一樣,隻能無奈的接受這樣的現實了。
姨媽去和我媽做飯了。隻聽我媽說她早就都準備好了,隻是端到桌子上就可以吃了,不讓姨媽再動手。但姨媽還是笑嗬嗬的幫著母親又是端菜,又是拿飯的。
我對表姐說:“今天挺順利的,我們是不是喝點慶祝一下。”
表姐說:“那必須的,我去拿酒。”一會兒的功夫,白酒啤酒的就都搬到了客廳裏。表姐對姨父說:“爸,挺高興是吧。高興你也不能多喝。”
姨父明明知道表姐指的是什麼,就故意的岔開話題說:“高興,虎子把海上皇宮也承包了下來,當然高興了。”
表姐小聲的對姨父說了一聲:“真會裝。”就把兩瓶白酒放在了茶幾上。範斌拿過去,打開瓶塞,就把每個人的杯子都倒滿了。表姐看到自己的杯子也滿了白酒,嚷嚷道:“我可喝不了這麼多!”
馮軍和範斌就都對她說:“今天有表姐在場,我們都抖擻起來了。再說,現在你是女主人一樣了,你不喝別人怎麼喝?”
表姐就說:“那好,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