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因為有了上一次的驚嚇,無論是黑妮的邀請還是潘永生的邀請,他都不敢去他們家喝酒吃飯了。可是,黒妮卻成為了姨父家裏的常客,而且還都是晚上,或者是下雨不能出工的時候。
這是一個秋風瑟瑟的晚上,姨父因為感冒,沒有吃晚飯就上炕睡覺了。姨父當時住在村部裏,零食根本沒有人來。如果季節已經到了秋天的時候,這裏就是初冬了。所以,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時候,就更沒有人來了。在這樣一個靜寂的夜晚,黑妮又來了。老遠,她沒有看到屋裏有燈光,就輕輕地到了門前。一摸,門沒有上鎖。於是,便推門進去了。開燈一看,原來姨父已經睡下了。
黒妮就走到姨父的炕頭,喊了幾聲,但姨夫都答應的聲音很低,於是就伸出手摸了一下姨夫的額頭,這一摸不要緊,姨夫的頭燙得很。黑妮知道姨父是感冒發燒了,於是,就切了薑絲,要給姨父做薑湯。點上爐子以後,黒妮還踏著漆黑的夜路回家拿了退燒的藥。
讓姨父把藥吃了,還讓他把薑湯喝了,姨父就又睡下了。可是,姨父卻一個勁的冷,冷的都打哆嗦。黒妮又找到一床被子給他蓋上,可是還是不管用,於是,黒妮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脫了個精光,鑽進了姨父的被窩。
一覺醒來,姨父的燒退了,人也完全清醒了。不知道是薑湯的作用,還是藥的作用,也許是從黒妮身上散發出的熱度溫暖了他,他就有點心慌意亂,口幹舌燥的把持不住自己了。
在這個夜晚,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第二天早晨,黒妮從他的身邊起來,抱住他的頭吻著說:“謝謝你。”說完,就沒事人似得走了。她要趕在天亮前回家,因為也是怕被人碰見,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黒妮走了以後,姨父並沒有起床。他把自己包裹在這滿了黒妮體香的被窩裏,感到了一種安慰,一種對生理渴望的解脫。但是後來,當他想到自己的妻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流下了內疚和自責的淚水。他發誓,以後決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以後的日子裏,也有和黑妮在一起的機會,在無數個漫漫長夜裏,也有過那種對生理需求的渴望,但是,他都把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有一次,他還真的拿著刀,在自己激情勃發的下體上比劃了很久,再不聽話大有動刀的可能。
黒妮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取名叫潘亮。這可把黑妮和潘永生高興壞了。當然,人們不知道潘永生沒有了生孩子的功能,都認為是他親生的。誰也不會想到是姨父的。而且,姨父也從這一天開始,好像忘了一樣,從來也不去黒妮家看看這個孩子。不過,在孩子喝滿月酒的時候,他還跟沒事人一樣的去黒妮家喝了頓酒。
姨父不再講了,好像是斷片了一樣。
姨媽坐在沙發上,淚水早已經幹了,此時,仿佛在聽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期待著姨父繼續講下去一樣。表姐仰靠在沙發上,目光近似呆滯的望著窗外,好像在隨著姨父的講述,思想也飛到了那遙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