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搖了下頭。
“你要喝水還是需要大小便?”
我搖了一下頭,接著就又搖了一下,她看出了我的意思,就說:“我知道了,是問煩你了。那我就不問了,好不好。”
我就點了一下頭。表姐開心的笑了:“你能聽懂我的話,我也能看懂你的意思,真是太好了。”我就又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又很是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我不是想睡覺,就是沒有勁,眼皮睜開也撐不了多長時間。她就又說道:“虎子,你安心的睡吧,我在你身邊那。”她就攥了我的手一下,我也動了動手,她欣喜地把我的手貼在她的臉上,好久才放下。
然後,我就又慢慢地陷入在了似睡非睡之中。
表姐就又是那麼沉靜的看著我,臉上有了一些輕鬆。此刻,她把我所有對她的好都想了一遍,點點滴滴都是濃情蜜意。她覺得遇上我是她的幸運,因為我對她的愛,沒有豪言壯語,也沒有過多的卿卿我我,有的隻是我的行動。下雨了,我會遞給她一把雨傘,而不是告訴她下雨了,別忘了帶雨傘。在外麵玩的時候,天冷了,我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穿上,而不是問你冷嗎,不然我把外套脫下來你穿上吧?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隻要是表姐愛吃的,我就說不好吃,可是,在她吃完以後,我會把他剩下的全吃光。她問我的時候,我會說:“浪費是最大的犯罪。”
在姨媽家,我為她做可口的飯菜,還要等著她吃完了收拾桌子,有時候她還說不是鹹了就是淡了,嫌這嫌那的,但我很少強嘴。
能做飯的老公不多了,會做飯的老公更不多。這可是一輩子的鍋碗瓢盆,這麼耐心,這麼會做,而且還是這麼心甘情願做飯的人真是少之又少。表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難道習慣了的時候就變得平常而又平淡了?還是虎子欠我的,就應該做飯給我吃?表姐捫心自問,深感愧疚。
虎子一直沒有停止奮鬥,在柳姑娘不讓他回歌廳工作以後,還自強不息,從自己的家鄉往果汁廠倒騰次果,結果,果汁廠出事了,是虎子拿出錢,給了家裏的父老鄉親。就是那些果汁廠不讓再送的次果,虎子也是雇了卡車拉到山溝裏扔了,還是一分錢不少的給了果農。這事,就是虎子的家人都不知道。也就是說虎子是個講良心的人,寧可自己吃虧,也不能虧欠了別人。
還有,虎子還跟著芸姐學做燒餅,最後也想單幹當老板,可是,剛剛把一個破鐵棚子買過來不久,就被強拆了。他受到的損失沒有一點賠償,就是那個賣鐵棚子的,虎子也沒有去找人家一趟。苦水隻能自己咽。
想起這次跟我分手,表姐就更加的難過。
她想,這次鬧分手過於嚴重了。應該多給虎子一些時間,虎子想瞞著不說,可是,紙裏終究包不住火,他會慢慢的說出來的,或許是虎子有難言之隱,或許說出來怕失去自己。
至於要成全我和彤彤,表姐苦笑一下,心想:把自己心愛的人讓給別人,我還沒有變得如此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