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
“會累成這樣?別再是有什麼並發症吧?““她年紀輕輕的,能有什麼並發症。”說著,我就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表姐也好像是剛發現我也隻穿了內衣內褲,就說:“快去穿上衣服。”
“這樣不行嗎。你不也是這樣穿著。”
“不一樣,快點的。穿上趕緊的回來。”我隻好回到小臥室,找到褲子穿上,又套上羊毛衫,拿起西裝看了看,就又放下了。穿戴好了,我就又走了回來。這時,阿嬌慢慢得睜開了眼。表姐喊道:“阿嬌,你醒了?”
阿嬌到處的看了看,問:“怎麼了,你們怎麼不睡覺,都在這裏看著我幹什麼?”
表姐說:“阿嬌,你剛才把我們嚇死了。就是睡覺,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睡了一覺,很沉的一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麼困。”
我說:“一定是藥的原因。一般的感冒藥都含有睡眠成份。有時候我吃了治感冒發燒的藥,連車都不敢開,昏昏沉沉的睜不開眼。”
阿嬌想坐起來,表姐一下按住了她:“別動,就這樣躺著吧。”
“耽誤你們睡覺,多不好意思。我是想去衛生間。”說著,就又要起來。
表姐這才要扶她起來,可是,卻掀不動她,於是,就喊道:“虎子,快點搭把手。”
我就過去,讓表姐站在一旁,把手伸進阿嬌的後背下麵,一下子把她扶了起來。不知道是我用的力過大,還是慣性的原因,阿嬌一個前傾就趴在了我的懷裏。她也是穿著那種很薄很緊的內衣,她身上的溫熱一下子就傳導給了我。我一驚,忙把阿嬌推開,還抬眼看了看表姐。表姐推了我一下:“好了,你一邊去。”然後,扶著阿嬌走出了臥室。
等她們回來以後,表姐看我還傻站在這裏,就說:“還站這裏幹什麼,回去睡覺吧。”我這才訕訕的回了小臥室。
第二天很早我就起床了,等表姐和阿嬌起來後,我們就去醫院。表姐在大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先走了,臨上車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是擔憂,也有提醒,或許還有責備。此刻,她眼睛裏包含了太多的內容,我隻讀懂了一半。
到了醫院,打上點滴後,阿嬌依靠在我的身上,說道:“小萬哥,昨天晚上,我把你表姐推進你睡覺的臥室後,我都要哭了。”
“為什麼?”
“有嫉妒、有不平、有無奈。你不知道,我多想在你的胸前靠一靠,多想讓你擁抱著我入睡。什麼也不幹,就像兄妹那樣的。我多麼需要親人的安慰,親人的疼愛。可是,這一些我都沒有。”說著,她又有眼淚流出來。
我知道阿嬌的爸爸從小沒有對她有很好的照顧,現在又坐牢,她媽媽遠在廣州,一個人漂泊在外,孤獨而又無助,生病的時候想親人想家很正常。於是,我抬起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想以此給她些安慰。
輸液室的人多了起來,我們依偎在一起,像一對小情人,誰也沒有注意我們。我問了醫生,說今天輸完,明天就不用再來了。在家吃點藥,休息兩天就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