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也行,但是記住別往死裏打,出了人命又是麻煩。讓他們長個記性,以後不再找我們的岔就行了。”
他們走後,我把三哥他們兩個人扶起來,然後,又給那個受傷的弟兄包紮了一下,對他說:“不要緊,一會兒送你去醫院看看。”
都起來以後,我對三哥說:“這夥人你們以前聽說過嗎?”
他說:“沒有。因為我們初來乍到,也沒人告訴我們。今天晚上他們找上門來,我們才知道。”
時間不是很大,馮軍他們就來了,我趕緊坐在一張椅子上,點上一直煙抽著,就見一個人在最前麵走進了屋。他一根胳膊耷拉著,臉上也滿是血跡,但還是咬著牙站著。他在打量著我,我也在看著他。這時,範斌站在我的跟前說道:“虎哥,這就是那幫人的頭。”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說:“姓朱,別人都叫我阿毅。”
我問道:“你為什麼今晚對我的弟兄們大打出手?”
他說:“我在這裏混了不是一年兩年了,就是以前的那個錢曼娜還請我喝酒那,你們來了就忙活著開張,簡直是目中無人。往後破了這規矩,我還特麼再怎麼混?”
“你還不服氣是吧,那我今天就非把你這規矩給破了。給我打,打死了等會放車後備箱裏扔海裏喂魚!”
他們上去就是一頓猛揍,他一會兒就蹲在地上抱著頭隻喊饒命。範斌過去踢了他兩腳:“我說朱阿姨,你咋起了個娘們名。真晦氣。”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這位是虎哥,說點好話興許還能留你一條命。”
阿毅就磕頭如搗蒜:“虎哥饒命,虎哥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圍著他轉了一圈,說:“行,今天就饒過你。我告訴你,我們在這裏經營以後,不但不能來搗亂,還要暗中保護我們的人,否則,我不會再便宜你!滾吧。”
阿毅走了以後,我說:“快點把那個受傷的兄弟扶進車裏,我先送他去醫院包紮一下。”讓馮軍幾個人在這裏等我回來,其他人到大街上打個車先回去,反正我的車裏也坐不下這麼多人。
範斌跟著我去的醫院,很快就回來了,醫生說就是一點皮外傷,沒有大礙。
回來以後,我對三哥說:“以後就不會再有事了。記著,萬一再有人找麻煩,一定提前打電話,或者說是先躲一躲,等我們來了再說,可不能像今天這樣被打了。”
我又掏出三百塊錢給他:“明天買點好吃的,改善一下。”說完,我們就走了。
在路上,範斌說:“這個阿毅還挺能裝的,開始的時候一副堅韌不屈的樣子,一會兒就老實了。”
我說:“這個人很快會成為我們的兄弟。不信你們等著瞧。”
馮軍問我:“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說:“他們這些人混一天算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從來不為明天考慮。今晚他們被打了,那些受傷的、斷胳膊少腿的,還不都找他要錢治療啊,像他這個脾氣,就是砸鍋賣鐵也會給他的這些弟兄們治療的,錢花完了,也就不敢再混了。到時候,他自然會找我們給他一個差事幹的。”
範斌說:“他倒是像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