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他們倆出了小樓,就見範斌的人在這裏正跟劉成的人糾纏在一起,動靜不小,但真正打在一起的很少。到了大道以後,我對趙總說:“你先和豔豔回去吧。我再回去看看,很快也就撤了。”
趙總說:“有受傷的去醫院,完事後你帶他們找個地方去吃飯,所有的費用都有我來承擔。還有不要戀戰,免得驚動了派出所,避免節外生枝。”
說完,他就開著車和豔豔掉頭回去了。我又跑回小樓,見錢曼娜的人都哭爹喊娘的在走廊上躺著,不見馮軍,我就去了他們打鬥的房間裏。進去一看,好幾個人都站在窗前往外看,我就問:“錢曼娜呢?”
馮軍說:“這娘們跳樓了?”
我往外看了看,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到,就說:“這是三樓,她跳下去那就是非死即傷,沒有受傷的話也該跑了。就看她的造化了。我們撤!”
馮軍說:“馬上就要抓住她了,他媽的誰知道她還有這一招。喪氣。”
我說:“真抓住她也是麻煩,捉賊容易放賊難,我們能怎麼處置她,又不能要了她的命。好了,我們走。”
下樓的時候,我就又給範斌打了個電話,對他說:“都停下,去大道上集合。”
到了大道放車的地方,清點了一下人數沒有掉隊的,隻有三個人受了點皮外傷。於是,就說:“大家跟著我去吃飯,今晚我們也擺慶功宴!”
馮軍的人還是上了我的車,都在紛紛揚揚的說著話:“真他們掃興,還沒有活動開筋骨就都趴下了。”
“一點刺激也沒有,沒勁。”
馮軍也說:“錢曼娜的人養了一群草包,關鍵時候沒有一個能抗打的。就是她本人也不過是一些花拳繡腿,根本沒有一點真功夫。”
我帶他們去了胡同裏的魚餐館,範斌的人都是這附近的,喝完酒吃完飯就各自回家了,不用送他們。公司派來的司機不願意在這裏吃,或者說是不敢。他們怕是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早就嚇壞了。於是,就讓他們開車走了。
我們選了一個大點的房間,範斌的人擺了兩桌,在這個大房間裏,我和馮軍他們又找了一個房間,在一塊。酒菜都是一樣的。剛坐下,趙總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回來了沒有。我說都回來了,剛到魚餐館。也沒有受重傷的。幾個受點小傷,回去抹點藥就行。趙總說:“每人發他們一百塊錢的辛苦費吧。你帶沒帶現金?”
我說:“沒有這麼多。你甭管了,明天給他們也不遲。”
趙總也是場麵,知道幹活的不容易,還發錢。於是,我就給兄弟們說了。兄弟們自然高興。
大家喝了不少,也吃了不少,鬧到不早才結束。我對範斌說:“你點好人,錢我明天給你,你再給大家。”
範斌說:“吃喝一頓就行了,錢不錢的。”
我就和馮軍上車,把他們的人送回歌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