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你們不是一塊出去的?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姨父奇怪的問我。
我說:“她吃過中午飯就回來了,她一直就沒有回來過?”
“沒有。”
於是,我掏出手機就給宋麗撥去了電話,好久宋麗才接電話,問:“什麼事?”
我說:“你去哪兒了?怎麼還沒有回來?我跟你說啊,我姨夫可是個急性子,他現在已經沉不住氣了,要去找你。如果你身邊有人的話,趕緊的讓他走遠點,不然,我姨父的兩隻拳頭可是不認人。”
宋麗說:“萬元虎,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在哪裏用的著你管啊?行了,都老實的給我在家吧,我一會兒就回去。”
掛斷電話,姨父說:“女孩子愛逛街,趁著星期天她可能去逛逛了。你這孩子怎麼還說的這麼嚴重,別再嚇著她。”
我說:“我不放心他才回家看看她的。姨父,我食堂裏還有事,走了。”
姨父說:“不是星期天麼。怎麼還有這麼多公事?”
“食堂是我自己承包的,是個人管理,單獨核算。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要發工資,還要跟那些送菜送原料的結算,忙著那。”說完,我就拉開門下了樓。
我回去找馮軍,算計一下怎麼收拾侯澤清。年前一定要給他點好看,提前給他過個年。
到了的時候,馮軍正在我的辦公室外麵的牆根底下坐著,曬著已經西下的太陽,懶洋洋的要睡著的樣子。我過去用腳踢了他一下,說:“怎麼在這路坐著?”
他說:“小玲在你辦公室忙著,不讓我在那裏,嫌我礙事。”
我也靠著牆根坐下,說:“你可真是夠煩的。”然後,我點著了一支煙抽著,說:“就要回家過年了,找個時間要和侯澤清算算賬,有個了斷。”
馮軍嘴裏叼著一根草棒,說:“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我聽你的。馬上就當我的大舅哥了,更要聽你的了。不然你還不得把我們給攪黃了啊。”
我抽完一支煙,說:“侯澤清心也太毒了,就因為他欺負宋麗我打了他兩下,就雇人差點把我打死。你說,這仇應該怎麼報?”
“直接把他廢了。”馮軍眼不睜,頭不抬,就想說著一件不是我們要一起幹的事一樣。
“我是這麼想,搞歌廳也需要一筆很大的資金,他不是有錢麼。隻要是他肯出錢,連一個手指頭也不給他動。”
“保腦袋一千萬,保胳膊腿的五百萬。到時候再討價還價,多要點,能給多少是多少唄。”他把草棒子從嘴裏拿下來,一邊在手裏玩弄著一邊說。
我說:“不能討價還價,那樣的話他知道我們不夠狠,會哭哭啼啼的少給的。不如就定下個數目來,不給就不要了,打殘了算完!看他是愛命還是愛錢。”
馮軍說:“行,反正他的錢不是他貪汙的就是他爸爸受賄所得,我們也算是劫富濟貧了。”
說到這裏,小玲出來了,她看見我再和馮軍說話,就蹲在了一邊。但這事又不能讓小玲知道,於是我就問:“有事啊?”
“馮軍要等我去超市買衣服。”
我說:“好啊,你們去吧。”
馮軍站起來說:“我得買身好點的行頭,不然去老丈人家會不讓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