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是侯澤清找人幹的,還怕和宋麗說了她不相信不說,還會說我是胡琢磨,是對侯澤清有成見。現在她發現了問題,就不用我多做解釋了。宋麗說:“萬沒有想到,他會把你往死裏打。”
馮軍還是一個勁地問:“侯澤清是誰?是幹什麼的?我怎麼不認識他?”
我說:“你不認識他,就不要問了。這次是他雇人幹的,如果麵對麵的打,他並不是我的對手。”
馮軍又問:“那你是怎麼得罪的他?差點要了你的小命。”
我說:“你不知道就不要問了。”
這時候,小玲來了。她說:“你們都走吧,快到上班時間了。”
宋麗說:“今天才是剛做完手術的第二天,小玲一個人行嗎?”
小玲說:“白天沒事,有醫生和護士,一有情況我就去喊他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虎子哥的。”
我又對馮軍說了食堂的事情,讓他費心多留意一點,然後,他們才走。宋麗關門的時候,還瞥了一眼小玲。
小玲坐在我的床前,拿出了一個保溫杯,說:“這是芸姐給你熬得小米粥,她說喝這個有營養,還好消化。”
我說:“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吃,問一下醫生或護士吧。”
“我問過了。說是用流食沒事的。那你就先少喝一點,慢慢來。”小玲把米粥倒在一個碗裏,就用湯匙往我嘴裏舀。我脖子有點扭,不能自如的轉動。她喂我一勺,就用紙巾在我的嘴邊擦一下,體貼而又細心。
喝完米粥時間不長,護士就來開始掛吊瓶輸液。夜裏幾乎沒有合眼,麻藥消失後,身上到處都是刺骨的疼痛,真想大喊一通。可是,又怕驚醒了別人。雖然這個病房裏頭就我一個人住,可是,馮軍還在這裏,我不想讓他為我擔心。於是,隻好把被子蒙在頭上,小聲的呻吟。即使這樣,馮軍還是發現我的異常,連著去找了好幾次護士。護士說麻藥消除後疼痛是正常的。
宋麗來了以後,疼痛才緩解。特別是證實了侯澤清就是打我的真凶後,我所有的注意力就全部的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看來這個侯澤清現在是不擇手段,全力以赴的要把宋麗追到手。而且,昨天晚上又去找了宋麗。不然,她怎麼會知道他就是打我的的人呢?
我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就是宋麗可能有危險。現在姨媽不在家,我又在醫院裏,侯澤清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去騷擾宋麗,甚至還會有別的企圖。從他辦事的跡象來看,是夠陰狠的,就憑那一晚他喝醉了還偷偷地跑進了宋麗的房間,說明他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實在不行,就讓她在醫院裏。這樣侯澤清就沒有機會了。
這樣想著,我就睡著了。折騰了一夜,這個時候真是睜不開眼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就慢慢的醒了。我一看,是芸姐。她這時候應該是最忙的時候,怎麼有時間到醫院裏來。她見我醒了,就坐在床跟前看著我,看著看著,眼淚就刷刷地流了下來。我伸出一隻手,放在她的肩頭輕輕地按了一下。說:“你怎麼來了?燒餅鋪裏能離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