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雲說讓我去她家裏陪馮軍喝酒,我還真是一驚。他們畢竟是地下情多年,讓我去不就成了公開的嗎?於是,我故作什麼也不知道的問道:“馮軍去你家喝酒?你們有親戚啊?”
她說:“沒有親戚。隻不過是同事關係。”
我又問:“馮軍不是在萬豪了嗎,怎麼會有時間大老遠的過來?”
李佩雲說:“馮軍就是想和你喝酒,所以才這樣打電話告訴我的。你如果不去我家,也可以在外麵的飯店啊。”
我忙說:“飯店裏喝酒啥時候喝不了。既然這樣定了,那就去你家吧。可是,我不知道你家住哪裏啊?”
“就在那個公寓大院裏。這樣吧,你下班先別走,就在食堂這裏等著。我讓馮軍過來,你們再一塊去我家。”
我說:“行,那你就給馮軍打電話吧。就說我在食堂裏等他。”
我觀察到李佩雲有一點臉紅,但隨即就出去了。這時。陳大娘說話了:“我看你們這裏怎麼多人在做飯,那要吃飯的人一定不少吧。”
“公司可大了,總共要有兩千多人。來這裏吃飯的也有一千人以上吧。”我介紹說。
她說:“人可是真不少。你這是在給公家幹事啊?”
“不是公家,也是個人的。就是公司大,人多點。這個公司是造鞋的,還出口那。很能掙錢的。”
她點頭說:“我看出來了。對了,你不是說你有好多認識的人在街上嗎,趕緊跟他們說一聲,幫我打聽打聽。”
我還把這岔忘了,於是就問她關於她兒子的體貌特征。她說他兒子長得中等個,臉發黃,因為抽煙多,牙都成了黑色。現在有精神病。但清醒的時候也能有簡單的交流。別的就沒有什麼特點了。對了,他視煙如命。
於是,我立即給範斌打了電話,讓他給他的那些弟兄們吩咐一下,留意找找這個人。
剛剛下班,馮軍就來了。他一頭闖進辦公室,說:“怎麼你還養了一老一小?”
我說;“這是我請來的師傅,做麵食的。”
他說:“還真有你的,剛剛上任就新上了品種,你說那個馮成林幹著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我說:“他不是沒有想到,是不願意幹。那時候賠了是公司的,他何苦操那個閑心。”
他沒坐下,說:“今晚去李佩雲家喝點。我都好長時間不來了,今天特意請假,你去陪我喝幾盅。你是不知道,這個李佩雲也能喝,就跟男子漢似得。你也去見識一下。”
我說:“行。我今天問李佩雲和你是什麼關係了,她說是同事關係。”
“人家還能跟你說我們是老相好啊?你可真是多問。”
我囑咐好陳大娘:“晚上就在這裏睡,床鋪都給你弄好了。出了食堂就是廠區,一下班就沒有人了。萬一有什麼情況就去大門口找保安,讓他們給我打電話。”然後,我就和馮軍說著話出了公司的大門。
馮軍也真是輕車熟路的。在公寓的小賣部裏,我買了兩瓶酒和一提牛奶,就往李佩雲家裏走去。酒是我們喝的,牛奶是給李佩雲的兒子喝的。第一次登門,空著手也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