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一首大家都熟悉的歌曲,人們是各有滋味在心頭。於是,都安靜的聽著當當在唱,她唱的雖然稚氣,可正因為這份童心,才更能引起大家的共鳴。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凝重的神色。
一曲唱完,我發現宋麗、沛沛還有阿嬌都有眼淚流出,芸姐更是跟淚人一般。
這時,芸姐把當當抱過來,邊抹著眼淚邊說:“對不起,耽誤大家吃飯了。”又對當當說:“當當,現在是吃飯時間,等吃完飯再唱好不好?”
當當就聽話的拿起筷子吃起了飯。這時,芸姐站起來說:“我敬宋麗你一杯,謝謝你對我妹妹的關心和照顧,謝謝!”
宋麗喝的是飲料,她開車不敢喝酒。
我看了看都不是太喝酒的樣子,就跟胡彬喝了起來。他塊頭大,酒量也大,就是話頭太少。特別是有沛沛在場,更是一句話都不說,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抬不起頭來。可是,喝酒是不需要語言的,喝多少隻有自己的肚子有數。
這頓飯吃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吃完飯當當又唱了幾首兒歌,這才要走。我和胡彬都喝了不少,把打開的白酒還有別人倒在杯子裏沒有喝的我們都喝了。往外走的時候,身子不由得晃蕩起來。沛沛趕忙上去扶著胡彬。我在後邊打了沛沛的肩膀一下,說:“怎麼、怎麼扶他不扶我?”
走在我跟前的當當聽見了,說:“萬叔叔,你喝醉了麼?我來扶你吧!”
我說:“還是當當懂事。唉,某些大人還不如個孩子。”
宋麗把所有的人都送回去以後,開著車往姨媽家走,快到鐵皮屋的時候,我說:“你用車燈照照我那個屋子。”
接著,用白漆寫著的一個鬥大的“拆”字映入眼簾,宋麗說:“這屋子是要拆啊。”
我說:“真是禍不單行啊,我剛剛沒有幹幾天就要給我拆掉,本錢還沒有掙回來那。這是不讓窮人活啊!”
宋麗卻說:“這屋子早就該拆。在小區裏不倫不類的,礙眼。”
我說:“你怎麼比他們還狠啊?這可是我掙錢吃飯的地方,如今飯碗打了,以後可怎麼過啊。”
“餓不死你。”說著,車就停在了樓下:“到家了,下車。”我被前邊的座位別住了腿。怎麼弄也怪不過彎來。宋麗又喊:“你想在車裏過夜啊,磨磨蹭蹭的。快點的!”
費了很大的勁才走到車門口:“扶我一把吧。”
宋麗真的過來把手遞給了我,我順勢就跳了下去。她躲閃不及,就跌在了她的懷裏。她往後倒了幾步,說:“你也喝太多了。都站不住了。”
我嘴裏嘟囔道:“你、你們都不喝,我再不喝那還叫喝酒麼?”
我靠在她的肩膀上上了樓。進屋後直接扔我在沙發上,就不管我了。這時候姨媽給我到了杯水:“虎子,來,喝點水。”又對宋麗說:“你以後對他態度好點,他心裏苦啊,喝多也是情有可原。”
宋麗說:“怎麼還情有可原了?我也沒有虐待他,還扶他上的樓。”
姨媽說:“你沒見他賣燒餅的屋子要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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