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她女兒的跟前,又問我:“你會做飯嗎?”
我說:“會,為了找個青島的媳婦,我專門都學過廚藝。聽人說青島的女孩都特懶,不會做飯的男人都不嫁。”
芸姐笑道:“我從小就在青島,還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說法。”
我看她買了不少菜,就問:“你家掌櫃的什麼時候回來?做的菜多了就剩了。”
“什麼掌櫃的,我就是掌櫃的!那個東西早死了!”她的小臉突然就被陰雲籠罩了。我瞧了瞧,不敢再說什麼。看來她的老公不是死了,一定是有了外遇不回家了。或者說又找了更年輕更漂亮的相好,離婚了。不然,她不會反應這麼大。
很快,我炒了四個菜,立馬端到餐桌上,然後,就坐在餐椅上等著她娘倆過來吃飯。芸姐看了看我,問:“做完了?”
我說:“嗯,你們的作業做完了麼?”
她說:“也完了。當當,收拾一下洗手吃飯,嚐嚐叔叔的手藝好還是媽媽的手藝好。”
當當答應著,聽話的洗手過來吃飯。剛到桌子旁邊,她就小手舞紮著喊道:“這菜真香!”於是,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吃著還說:“比媽媽做的好吃多了,以後就請萬叔叔在咱們家做飯吧。”
芸姐按了女兒的頭一下,笑著說:“真是個饞貓。”然後,從廚子裏找出來一瓶酒:“你們男人都喜歡喝一盅的。今天你第一天來,不但沒有像樣的菜,還讓你親自下廚,真是不好意思,那你就多喝點。”
我說:“你喝麼?“她說:“我從來沒有喝過酒,有一次我喝了半杯啤酒就暈的不敢走路了。從那,不管是什麼場合我都不喝了。這不是花錢找罪受嗎?”
我自己倒上了一杯喝了,就想吃飯,不再喝了,可是,她拿過酒瓶去就又給我倒滿了一杯。我說:“我酒量不大,再喝就醉了。”
“醉了就睡覺啊,反正大晚上的也沒有什麼事。”
我環視了一下,他們是三室一廳,也就是說,芸姐和她女兒住一間,還有兩個臥室是閑著的。於是,我問道:“芸姐,我在哪個房間住?”
她十分為難地說:“你就在那個燒餅鋪裏睡吧。在這房間裏,我們孤兒寡母的不是太方便。你一來我就跟你說過,想找個女的。既能幫我幹活,還能跟我作伴。”
我明白了,她這是在提防我,怕我有什麼不軌的行為。或者是怕街坊鄰居說閑話,寡婦門前是非多,看來她真是沒有了男人。我又不敢再問,怕她生氣或者是傷心。
我把酒喝完,也不願意再吃飯了,就說:“我去那裏睡覺了。明天早晨早一些喊我。”
她說:“那邊臥室的床下有一張折疊床,你拿過去支起來,先湊合著睡吧。”
我把折疊床拿著就去了燒餅鋪。剛支上床想上去試試,芸姐提著水過來了:“準備點水,夜裏渴了喝。”然後,又說:“我把麵揉上,太晚了怕明早發酵不了。掌握不好火候,就會影響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