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王隊,咱們喝茶,讓別人聽見影響不好。”又問她:“咋樣,生意還可以吧?”
“托你的福,還能混口飯吃。”
這時,宋麗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我在大廳裏看節目,走的時候別忘了喊我。”
我說:“行,你在那裏看吧,我也在王隊這裏喝茶那。我給那個色鬼找了個猛的,讓他們慢慢喝、慢慢玩吧。”
宋麗說:“我就知道你會弄這一招。什麼樣的人都得被你拉下馬。”
“這就叫各取所需。好了,你慢慢欣賞節目吧,走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王隊這時候靠在我的跟前,說:“在裏麵這一年多不好受吧,要不我給你找個姑娘玩玩,也算是對你的慰問,保證一個大子也不收。”
我說:“不用了。再說,這玩意是攢不下的。”
她說:“也是,你身邊女孩多得是,都是出類拔萃的。出來以後白天黑夜的早就像紮破的皮球了是吧?”
“看你說的,我這已經是皮包骨了,可抵不住折騰。”我喝著茶,就跟她胡侃。反正又不著急,誰知道那色鬼什麼時候走,總不能把他舍在這裏吧。我又對她說:“有事你盡管去忙,我自己在這裏喝水就行。”於是,我遞給了她一支煙,她叼在嘴上,又從衣袋裏摸出了一個打火機,先給我點上,她自己才點燃。
又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那個去的女孩回來了,她對王隊說:“都喝的啥也不知道了,還進攻那。”
我問:“現在他在幹什麼呢?”
“估計他有點醒酒了,忙活了這一陣子。在沙發上坐著那。”
我進屋,一看他還真的是把瞪著兩眼在沙發上坐著那。我過去說:“咱回吧?”
他問:“宋麗呢?”
我說:“她有事回家了。我送你。”我扶著他出了歌廳,給他打了一輛出租我就回來去找宋麗了。進歌廳的時候,馮軍看見了我,讓我去他的保安室坐會兒。我說:“宋麗還在裏麵那,我去把她喊出來再說。”
我找到宋麗,她問我:“那人走了。”
我說:“給他打了一輛出租,走了。”
到了門口,我說:“馮軍讓我們坐一會兒。”
“天不早了,再來的時候吧。”於是,我們就跟馮軍打了招呼,也打車往回走。在車上,宋麗長歎了一口氣,說:“有這樣的原來科長,我敢說他們的盈利也寥寥無幾。”
我說:“這肯定是個私營企業,這個人不是老板的親戚就是老板的兄弟。”
“我看也是差不多,典型的家族式企業。”
在姨媽家樓下下車的時候,我問:“你能行嗎,我扶你下來吧。”
她說:“閃開,真是多餘。我今晚就跟沒有喝酒一樣。”
回到姨媽家,我興高采烈的馬上就要跟我爸打電話,宋麗說:“你傻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打電話。你先做一個預算,買多少錢,賣多少錢,雇車多少錢,買編織袋花多少錢,這樣大體的算算,是掙錢還是賠錢,心裏不就有數了。”
她真不虧是老供銷了,我立即找出紙和筆,說:“宋麗,你比我聰明,就幫我算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