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姨媽，沒有。我在裏邊可自由了，吃的也好，就是不能出來。”
“挨打了嗎？”
“我又不是搶劫進去的，沒人打我。”
姨媽趕緊給我倒水，又說：“奧，虎子是喜歡喝茶的，我得泡壺茶。”
我趕緊說：“姨媽，您老就坐著吧，我自己來。”
姨媽對表姐說：“麗麗，你去泡茶，讓虎子歇歇。”
宋麗看了看我，說：“我不知道放什麼茶葉，也不知道放多少，你就自己弄吧。”
茶泡好以後，我先倒了一杯遞給姨媽：“姨媽，你喝。現在還去上班啊？”
姨媽說：“宋麗不讓我去，說能養得起我。現在我算是退休了，在家把身體養得好好地，就等給宋麗看孩子了。”
“看孩子？她什麼時候有孩子？”我驚異地問道。
“那你得問你她。”
我看著宋麗，剛要問，宋麗把茶幾一敲，說：“我也要喝茶，給我倒一杯。”
我倒了一杯放在她的麵前，說：“問你呢？什麼時候有孩子，姨媽等著抱那。”
宋麗喝了口茶，說：“孩子她爹還沒有出生那，就要孩子？你們就都天真吧。”
我們坐著喝了會兒茶，姨媽說：“我去買點菜，今天晚上給虎子接風洗塵。”
宋麗說：“媽，小陳、沛沛他們下了班都過來，今晚我們出去吃，你也去。”
姨媽說：“那也得買點青菜什麼的，今天不吃明天還不吃啊。”
“媽，那些人家賣不了的便宜貨就不要買了，放家裏也是壞了，還得往外扔。”宋麗對已經走到門口的姨媽說。
姨媽走了以後，我沉吟了好久，說：“宋麗，你有沒有感覺到今天吃飯的時候，氣氛有點不對？”
宋麗說：“我也覺得有點別扭。柳姑娘的表情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明明都已經吃飽喝足了，就是那麼拖延著不結束，可是又不說是等趙總。趙總來了，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道葫蘆裏裝的什麼藥。”
我說：“豔豔有點出風頭，好像是給李小康看的，因為豔豔看李小康的眼神有點色。可是，李小康並不願意搭理她。難道這個柳姑娘想讓李小康當她的女婿？好像現在已經讓李小康代替了我的位置。”
這時候，宋麗站起來，撫摸著我的頭說：“如果這樣，那你可就慘了。這牢白坐不說，還會失去在歌廳的工作。”
“不可能，要知道我是替他們進的監獄，替他們坐的牢。如果這樣對待我，天理不容！”我說的有些激動，竟然把宋麗放在我頭上的手打了下來。
宋麗走了幾步，回過頭對我說：“這個馮軍可能知道些什麼，你們倆的關係也很鐵是吧？今晚讓他過來，一塊吃飯，看看他知道多少。”
我點頭：“行。一會兒我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想辦法過來。”
我不能懷疑趙總和柳姑娘，他們都對我挺好的，再說，我失去自由一年多，也都是為了他們？把我踢出歌廳，總得有個響當當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