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怕我們冷,出去弄來了一筐煤,把爐子燒的“轟轟”地響,靠著爐子的煙筒都燒紅了一大截。我們就這樣嗑著瓜子、喝著茶水、說著閑話。忽然,母親說:“也不知道小玲到醫院了嗎,這孩子挺可憐的。”
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剛把這事忘了,她就又問起了她。我說:“都這麼大了,丟不了,你就甭操這閑心了。”說完,我看了看雯雯。我心裏頭想,這倒好,給人的心裏填了堵,可怎麼有興致啊。
雯雯不說話,可是,我卻發現她平整的額頭上彎起了一波皺褶。
電視也不願意看了,雯雯說:“我去睡覺了。”
我說:“好,你先過去,我弄熱水給你燙腳。”母親問我們還吃飯不,都說不餓。
我端著熱水過去,雯雯正坐在床沿上,我給她脫去鞋子,又脫下襪子,然後,蹲下慢慢地給她燙。把水澆在她的腳麵上,看著那水又緩緩地落進盆裏。她隨便我揉,隨便我捏,不說也不笑。洗完給她用毛巾擦的時候,我在她腳心裏摳了兩下,她這才笑著抽回腳,上床蓋上了被子。
我把水倒在外麵,就關好門也準備上床。這時,雯雯說:“你可別動我,我沒有心情,就跟吃了蛆吞了蒼蠅那樣的惡心。”
我所:“行。可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得把衣服全脫了。這樣抱著你睡才踏實,才能睡著。”
她坐起來,真的把衣服脫了。
我脫了衣服進了被窩,她正側臉對著我,我把左手伸進她的脖頸下就摟緊了她。我感到她整個身子真得是很僵硬。不過,我並不著急,這漫漫長夜裏,有的是時間。
她長籲一聲,說:“我還以為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那。”
我把手放在她的後背上,說:“我們還這麼年輕,如果不能這樣了還怎麼結婚生孩子?”
外麵的雪可能下厚了,不知道是父親還是母親,開了門燈在掃雪,發出“唰唰”的響聲。
外麵的燈滅了,我的手一用力,就把她翻在了我的身下。
一口氣下來,我仰躺在床上,沒有了一絲力量。她倒是有了精神,一會兒撓撓我這,一會兒又動動我哪。我說:“丫頭,別鬧了,睡覺吧。”
她把頭枕在我的胳膊上說:“如果我們永遠這樣該有多好。”
我說:“會的。等你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然後,就天天的這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