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無奈而又悲傷地話語,看著她掛滿了淚水的臉頰,我抓住了她的手:“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前段時間她回家了一趟,父母看她年齡也不小了,也知道她在青島沒有什麼發展潛力,就給她張羅了一個對象,是鄰村的。在鎮上經營一個水果店,不是很有錢,但也是不愁吃不愁喝的。人也不錯,黑黑壯壯的,脾氣挺好。於是,他們接觸了幾次後,劉璿就決定要嫁給他。
劉璿的想法也很現實,她畢竟年齡大了,在青島往後也隻能是混日子。因為幾段愛情都是有終無果,她的夢想都未能實現,想在青島找個家也成為了泡影。所以,她現在要回轉也不失為一種智慧的選擇。
她說:“我對這個城市失望了,當初我滿腔熱情的投奔了她,可是她卻不能容納我。什麼事業、什麼愛情,到頭來都是一團泡影。來這裏打拚的,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你是前者,我就是後者。”說完,她一口就把杯子裏的酒喝幹了。
她又說道:“我弟弟上了大學,他才是我們家的驕傲。我本想給他鋪一條路,可現在我卻要走向回家的路。我不甘心,可是,在這裏,除了你是我的眷戀和牽掛,又有誰想起我?”
我更緊的攥著她的手,想以此給她些安慰,可是,她盯著我的臉問:“我眷戀著你,牽掛著你,可是你呢?你在哪裏?你也曾想起過我嗎?”
不知怎麼的,我有淚水流出。這一刻,我感覺自己是多麼的齷齪,多麼的醜陋。
我喝了一口酒,砸吧著嘴唇在想,我是不是就是個畜生?是不是就是個衣冠禽獸?
我抓著她的手,無言也無語。
她把額頭放在我的手上,又說道:“我知道我們就是兩情相悅,誰也沒有錯,誰也沒有責任。可是,無論怎樣,我們都不會有結果的,我也從來沒有奢望有什麼結果。現在要離開你了,心裏好悲傷。”
我搬起她的頭,說:“是我傷害了你,對不起。”
她說:“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說傷害就言重了。你會在我心裏一輩子的。”
喝著酒,說著話,回憶著過去,也憧憬著未來,我和她一瓶酒就見了底。她問我:“還喝麼?”
我說:“不能再喝了。”
她站起來,正麵的坐在了我的腿上,然後,雙手扳著我的臉說:“你給了我很多的快樂,也給了我很多的盼望。今天馮軍說你去公司辦公室上班了,我就知道我們會有見麵的機會。果然,驚喜就在眼前。”
我有淚、有悔、有很,不能抬頭,也憋著說不出話來。我把頭窩在她的懷裏,動也不動。
這時,她從我的腿上下來,說:“去床上躺會兒吧,坐著挺不舒服的。”
上了床,我頓覺疲乏和癱軟,就閉著眼陷入了昏沉之中。可能剛才太過激動,把她杯子裏的酒也喝了,不然,我和她一瓶酒也就是個半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