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這個“姐妹發廊”,一看見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兩個女孩那嬌滴滴的聲音,我的身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想,這又是一個那樣的黑店,不挨宰也得扒層皮。轉身要走的時候,那女孩擋住了我:“大哥,你怎麼沒理就走啊?”
我說:“我不理了。”
她一看我身後的兩個女孩,就把我推進來,對她們說:“這是我的朋友,不得無禮!”
那兩個女孩聽話的退到了一旁。她又對我說:“你放心,任何人不會騷擾你,安心地跟我來。”
我半信半疑,就跟她去了一個貴賓室。這裏全是理發的東西,我稍稍的平靜了一下心情。在理發的過程中,她告訴我她叫玲玲,是正陽縣人,今年二十歲。她給我理得很仔細,還刮了臉。
理完後,她說:“看看還滿意嗎?不行我再給你修。”
我照了下鏡子,說:“挺好,你手藝還不錯。”然後,我又指了指外邊,問:“那兩個女孩是幹什麼的。我看怎麼不像正經人?”
玲玲笑著說:“大哥,各取所需啦,你看著不正經,可有人很需要。這年頭,賺到錢就是正經,就是王道!”又壓低聲音說:“她們是賣的。在我這個店裏做生意,替我交一半的房費。以後你來就直接到這間房裏,不要跟她們糾纏,除非你需要。”
我給她錢,她說不要,而且還說對我終生免費。我心有疑慮,誰知道她說的是真還是假,說不定就是一夥的在相互利用那。我剛出這個門,那兩個女孩又攔住了我:“帥哥,玩玩啊。技術精湛,包你滿意!”
玲玲出來,說:“我告訴你們了,他是我的朋友,現在不允許糾纏他,以後也不允許。”
離開這裏後,我小跑著回到了姨媽家。這時候,表姐還沒有起床,姨媽沒在家,一定是又去菜市場撿便宜去了。我隻好獨自一人的坐了下來。
一看這個玲玲就不是幹正經工作的,在火車上我就看出來了。她的飛揚跋扈,她的蠻不講理,還有罵罵咧咧的潑婦勁,都是幹這種職業形成的。本是弱者,但在人前卻要裝出強者的樣子。今天下午如果不是理發的老漢那裏人太多,揍死我也不會去的。她說那倆女孩是賣的,我看她們都是。
宋麗起來了,她在喝水的時候看見了我剛剛理的發,說挺好看的,是在哪裏理得?我謊說是在鐵皮屋的老漢那裏,她信了:“這老漢好像從我記事起就在那個地方理發,果然技術不錯。”
她還是站在那裏,喝著水又說:“昨天晚上周健還說什麼了,你緊張兮兮,大驚小怪的。”
“他倒是沒再說別的。我緊張,還不是怕他欺負你啊。”
“沒事的。現在招待客戶都在他那裏,除非客戶提出其他要求的。早就知道這小子不是東西,我防著他那。他家老爺子在公司地位了得,連趙總都得讓著他。”宋麗說完,又問我:“下午吃什麼啊。這些日子你不在,光吃我媽做的飯了,都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