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後,王寒則是離開座位對那殿尚宗的宗主深深一拜,以表自己的誠懇和恭敬!
實際上,相對於這些邊州修士,王寒則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但王寒並不是故作低態,也不是徹底的對這殿尚宗人沒有了防備,而是此時此刻的他,心裏有的是感激!是喜悅!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王寒的低調和實力贏得了殿尚宗人的看重和尊敬,而殿尚宗人的友善和熱情也讓王寒心生親近之意。
殿尚宗的山門說來也算是小有規模,邊州荒涼,能占據一靈脈修煉的宗門並不多,而殿尚宗之所以能做到,則是因為殿尚宗有一大長老,乃是築基中期修士,在外郡也算是數得上號的一人。
除此之外,殿尚宗還有煉氣後期三人,其餘中期初期各有數十個。
而也就是這一百人不到的修士則是整個殿尚宗的筋骨,除了這些人殿尚宗還有數百的內門及外門弟子。
都是正在步入煉氣期的凡人,據任洋所說其中幾人已經修行到了煉氣九層,在突破一層則可達到煉氣初期,任洋還叮囑王寒,日後在巧合之下若能遇到這些弟子還請王寒指點一番。
畢竟王寒年紀輕輕就能到達如此修為,想必也是有些天賦之人。
而王寒本人則是因為修為不錯在殿尚宗內位居上堂首席長老一職,所謂上堂,實際上就是修真界人對講課的一種稱呼,而王寒則是一年半載的去宗門的講樓為弟子們講課一段即可,可謂是閑差。
王寒被任洋帶到了一個非常寬敞靈氣也頗為不錯的山穀處。
所謂靈氣不錯,是相對於邊州,實際上王寒在南州見到的任何一靈脈都可遠超此處,可王寒心中清楚,這個山穀已經是殿尚宗極好的位置了,即使和任洋的洞府相比也是大差不離。
送走任洋後,王寒並未著急開辟洞府,而是獨自一人站在那山穀的青石上,默默的凝望遠處享受著這種安寧,平靜的感覺,即使王寒知道,如果自己足夠幸運則可以在此生活上數年不受騷擾,可心中也還是如同雨夜。
美麗的山穀內,春風沉醉,綠草如茵,綠竹的搖曳聲,山穀的回蕩聲,一幕幕美麗的圖卷不斷的衝擊著王寒的內心。
多少年了?我有多少年.......沒有如此安寧了!
王寒不知道自己的心緒為何在這一瞬間釋放了開來,是多年的壓抑?還是一瞬間的明悟?
心緒瘋狂的沸騰,可王寒卻沒有半點要將其收回的意思,有些時候選擇明悟也是一種修行。
在強大的人,也是需要釋放的!
這些年來,王寒聽慣了冷言冷語,看淡了世態炎涼,飽經了風風雨雨,也習慣了殺戮。
王寒緊閉著雙眼,神識也收回了腦海之中,慢慢的,兩道清晰的淚痕從王寒的臉頰上滑落,如鐵石般堅強的內心也猛烈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