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強烈的尿騷味傳來,雙全扇了扇鼻子,頓時皺眉喝問道:“娜娜呢?她不是一直在這兒伺候你嗎?這怎麼尿了都沒人管呢?”
源豐羞臊難當,閉著眼睛也不說話。
雙全低頭掃了一眼源豐的褲襠,還有屁股下麵的被褥,能見到明顯的尿漬浸濕布料,幹燥後形成的一圈圈汙漬。
“你說你……艸……!”雙全忍了半天,直接脫掉外套,拿著盆就去了衛生間。
折騰了足足能有二十多分鍾,雙全才幫源豐換了另外一張床,換了衣服,幫他擦幹淨了身體,還把那些髒的被褥,病號服扔進了衛生間內的換洗捅內。
“娜娜呢?她不伺候你呢嗎?”雙全坐下後問道。
源豐抬起頭,輕聲問道:“你剛才看見我胳膊和腿了嗎?”
雙全一愣。
“我身上有幾十根鋼釘……在皮膚外麵就能看見。”源豐笑著回應道:“娜娜可能不適應,嚇跑了。”
雙全沉默。
“她要管我借十萬塊錢,說是家裏有事兒,最多半個月就還我。我說可以啊,你跟我領證,我給你五十萬……她罵我是傻B,第二天就沒在來。”源豐像是說著笑話一樣回應著。
“……!”雙全點了根煙,插在了源豐嘴上。
“我是廢了,以後就是好了,想坐起來,自己都辦不到。”源豐紅著眼珠子說道:“全啊,你給我買點耗子藥,讓我死了得了。”
“別他媽扯淡了。”雙全低聲罵了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
源豐聽到這話,眼睛瞬間就紅了。
“老包……老包……沒回來看看你?”雙全抬頭問了一句。
“就給我打了電話,讓人送了一張銀行卡過來,說是裏麵有一百萬。”源豐笑著應道。
一百萬多嗎?
其實對於大多數混子來說,這絕對不算小錢了,而且或許以後老包還會給源豐一些……
可源豐呢?今年才三十多歲……他最少還有三十年,可是卻得躺著過。
雙全就坐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著他,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人就是這樣,情緒複雜,習慣受事件和環境影響,他曾經嫉妒過源豐,可現在又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今天如果躺在床上的是自己,結果會比源豐好嗎?
雙全在心裏問了幾遍自己,突然就有了決定。
……
地下室內。
沈恩賜在被監視的情況下吃著米飯,喝著湯。
門口處。
那個負責監管沈恩賜的青年,正低頭抽著煙,玩著手機:“快點吃,我還有事兒。”
沈恩賜楞了一下,低頭繼續咀嚼著飯菜。
吃著吃著,沈恩賜突然愣住,感覺嘴裏咬住一個東西,他用舌尖感覺了一下,表情古怪。
“他媽的,這屋裏陰冷陰冷的。”青年抬起頭問道:“還要米飯嗎?我讓人給你拿!”
沈恩賜掃了一眼對方,立馬搖頭說道:“我不吃了,你把飯菜拿走吧。”
“我告訴你,晚上餓了,可沒人管。”
“拿走吧,我不吃了。”沈恩賜話語清晰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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