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光楠把玩著車鑰匙,坐在黑暗中問了一句:“去哪兒了?”
“有個朋友找我喝點酒,太晚了,我就想回這兒住來。”中年放下箱子回了一句。
“你把箱子打開。”蔣光楠低頭回了一句。
中年傻眼。
“打開啊。”蔣光楠催促了一句。
中年猶豫半晌,咕咚一下跪在地上:“楠……楠哥……我就是個看病掙錢的,你別難為我,行嗎?”
“看來你知道,我找你是什麼事兒哈。”蔣光楠低聲喝問道:”是不是老朱叫你幹的活兒?”
中年攥著拳頭回應道:“這話不能說。”
蔣光楠直接掏出槍,對準中年問道:“能說嗎?”
中年額頭冒汗,一動不敢動。
“我崩你一條腿,你個黑大夫都不敢報案。我一句話,從今以後你在圈裏都沒活兒接,你信嗎?”蔣光楠低聲說道。
中年咬了咬牙:“我真不能說,說了會出大事兒的。”
“沒有大事兒,你說了,我馬上走,誰都不會知道我來過。”蔣光楠拿著槍,體態放鬆的喊道:“三,二……!”
這個黑大夫常年打擦邊球掙錢,光包庇罪可能就夠判他個十年八年的。再加上這貨知道蔣光楠的凶名,也知道他肯定敢開槍打自己的腿,所以猶豫半晌後,立馬舉手喊道:“是,是老朱找的我。”
“幹什麼?”
“治個槍傷。”
“他們有幾個人?”蔣光楠又問。
“五六個吧。”中年低頭回應道:“我沒看清楚,治傷的時候他們在另外一屋。”
“知道他們住在哪兒嗎?”蔣光楠追問。
中年立馬搖頭:“不不,我不知道……我是被蒙著臉帶到那個地方的,出來的時候也是蒙著臉……我就治傷來著。”
“艸你媽!”蔣光楠瞪著眼珠子罵道:“江B就這麼屁大點的地方,你坐在車裏感受他們開多長時間,都大概清楚人藏在哪兒了吧?”
中年被罵的嚇了一跳,隨即立馬喊道:“應該在呼L那邊……我在屋裏的時候,往外看了一眼房子,像是呼L。”
蔣光楠雙眼死死的盯著中年醫生,一聲不吭。
“楠哥……我知道的全說了,你抬抬手,放我一馬。”
蔣光楠眯眼看著對方,突然起身說道:“馬上收拾東西滾蛋,一年內我不想在這邊看見你。找個落腳地方給我打電話,我給你拿十萬塊錢。”
中年大夫聽到這話立馬愣住。
蔣光楠槍口指著對方說道:“不要跟任何人說我來過這兒,不然我什麼脾氣,你肯定聽過。”
中年一臉懵B的說道:“我……我……知道了。”
“馬上就走,聽見沒?!”
“聽見了。”
蔣光楠拎著槍,邁步消失在了診所內。
……
幾分鍾後。
車上。
“哥,打聽出來了嗎?”開車的兄弟問了一句。
“沒有。”蔣光楠搖頭回應道:“他幹的是另外一個活兒,老朱沒找他。”
“那咋弄啊,咱們去哪兒啊?”
“先走。”蔣光楠吩咐了一句後,思考半天,才重新撥通了包文鐸的電話。
“喂,打聽出來了嗎?”包文鐸語氣急促的問道。
蔣光楠搖頭回應道:“我問了幾個人,但他們都跟沈天澤很久沒聯係過了……我是沒招了,找不到人。”
汽車離開後,黑大夫直接給電話關機,從診所保險櫃裏拿出了十多萬塊錢,開車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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