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多大歲數了,”兒子一聽這話,立馬訓斥了一句:“怎麼還外麵搞這些事兒,能不能幹點正行啊?!”
“我他媽的這麼大歲數了,還在外麵拚命,我是為了自己嗎?”李陶光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以為幾十萬幾十萬的零花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兒子無言。
李陶光緩了半天,皺眉看向窗外說道:“聽點話吧,你不能總靠著我啊。給你媽打個電話,讓她去陪你一段吧。”
“她再婚了,我倆很少打電話。”
話音落,父子二人在電話內沉默了好一會後,李陶光才掐滅煙頭說道:“這幾天我再給你打點錢,你省著點花,有事兒馬上聯係我。”
“嗯,我知道了。”
“就這樣。”
話音落,李陶光掛斷電話,躺在床上發呆,雙眼似乎完全看不到未來。
“咚咚!”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李陶光一愣:“誰啊?!”
“服務員,送熱水的。”門外一個男聲回了一句。
李陶光稍稍頓了一下,立馬伸手就衝著皮包摸去:“不用了,我在休息。”
“嘭!”
話音剛落,木板門突然彈開,十幾個穿著便Z的警察一同衝了進來。
李陶光剛掏出槍,就被摁在了床上。
“別動,別動。”
“你叫啥?”
“張大有,我身份證在包裏。”
“撕拉!”摁著李陶光的警察一把撕下了他臉上貼著的胡子問道:“這回還叫不叫張大有了?”
“艸你媽的,蛇皮賣我。”李陶光棱著眼珠子罵了一句。
十五分鍾後,李陶光戴著背拷在眾人的押解下走出了旅館,身上翻出來三十萬現金,四部手機,兩把手.槍,以及上百發子D。
在圍觀群眾的注視下,李陶光鑽進車內,體態很放鬆的問了一句:“哥們,哪兒抓的我啊?”
“嗬嗬,咋地,還有人能給你辦案子啊?”領頭的警員笑著問了一句。
“我的事兒,我清楚,沒人能辦。”李陶光齜牙回了一句:“就是想知道哪兒抓的,心裏還有個底。”
“杭Z。”
“啊,”李陶光一愣後點頭:“這是有人點我了。”
……
五天後,周五的晚上。
一位律師走正常流程接見了李陶光。
“誰給我請的律師?”李陶光笑眯眯的問道。
“你接個電話。”律師衝著提審室左上角的監控擺了擺手,隨即就將一部電話放在了他的身前。
李陶光遲疑了一下,伸手拿起電話,笑眯眯的問道:“喂,澤哥唄?”
“你把事兒扛了吧。”沈天澤直言說道。
“你他媽是真狠啊,我給你賣命,你都不放過我。”李陶光磨著牙說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等了你一個月,你才動尾款啊。”沈天澤淡然說道:“找的移民公司幫你走的帳吧?”
“你厲害。”李陶光從牙縫裏蹦出來幾個字。
沈天澤聲音沒有任何情感的說道:“兩千五百萬,是買你命的錢。可你在現場並沒有出全力啊,不然駱嘉俊能跑得了嗎?我大哥進去了,老子恨不得你馬上死。”
李陶光沉默。
“你兒子我來養十年,你安心走吧。”沈天澤扔下一句,直接掛斷手機。
李陶光沉默半晌,衝著律師問道:“有煙嗎?”
律師一絲不苟的扶了扶眼鏡,從包裏掏出沒拆封的煙盒還有打火機,以及一份關於雇傭李陶光兒子的工作合同說道:“這個合同是十年的,一年一百萬。你點頭,明天我就去國外跟你兒子簽了合同。沈先生說,如果他幹的好,公司可以考慮長期雇傭。”
“嗬嗬!”李陶光吸著煙,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我們都是混黑的,但就沈天澤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是。”
律師一笑,推過合同說道:“您看看吧。”
……
十幾個月後,13年年初。
杭Z市Z級人民法院審判庭,審判長拿著判決喊道:“全體起立!”
話音落,沈燼南,曹猛等二十多人跟著觀審人員一起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