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往前開,一百米左右的樹林子裏,一道猩紅的目光正看向緩緩而行的白色麵包車。
車內,沈恩賜坐在寶國和李夜臨中間,雙手搓著臉頰說道:“媽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裏麵待了多長時間,現在幾月份了?”
“嗬嗬,懵了啊?”喬帥體態放鬆,笑著調侃了一句恩賜。
樹林裏,一個黑影往路邊移動了一下。
……
往市區走的公路上。
一台本田轎車正在飛速疾馳著,車內的廖昂低頭還要撥打電話。
“亢!”
突兀間一聲槍響泛起。
“吱嘎!”
汽車輪胎爆裂,車身失去控製,嗖的一聲就紮進了壕溝裏。車頭被懟的發出一聲悶響,直接冒起了白煙。
車玻璃碎裂,司機被撞的昏死了過去,廖昂雙耳嗡鳴,甩了甩頭後從車內坐起,目光空洞的看向四周,明顯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路上。
陸濤身邊就跟著征召,還有兩個越N過來的兄弟,四人溜溜達達的就來到了壕溝內。
“把門打開。”陸濤扭頭吐了口痰,低頭掏出了煙盒。
“咣當!”
越南來的漢子,連續猛拽了數下變形的車門,才把它拽開。
廖昂抬頭看向陸濤,表情呆滯。
“嗬嗬!”
陸濤一笑,單手抓著廖昂的頭發,直接將他從車裏拽了出來。
“咕咚!”
廖昂倒在壕溝內,閉著眼睛緩了三四秒後,突然說了一句:“艸,我明白了,康喜是你的人。”
“明白了啊?”陸濤一笑,彎腰蹲下身,眯眼看著廖昂:“知道你手為啥被剁了嗎?”
廖昂愣住。
“你啊,你就是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上回你要賣我們從廣X來的兄弟,我就很生氣,但小澤說……兩家合作呢,讓我別動你。”陸濤吸著煙,笑嗬嗬的看著廖昂繼續說道:“我聽了他的話,也給了你警示,可你也沒臉啊,沒記性啊?!”
“警示?”廖昂愣住。
“為啥剁你手啊?就是因為你手太長,嘉俊的事兒你他媽都沒幫著弄明白,你還老想禍害我們一下幹啥啊?”陸濤指著廖昂的斷手說道:“還沒想明白?郭大寬貪汙的套是我設的,把這事兒捅給駱嘉鴻也是我幹的,具體的操辦人,就是康喜。駱嘉鴻懷疑內部有鬼,那我就給他安一個雙全。假鬼被清,我的真鬼才能上位。而這事兒的助力……就是你被剁的那隻手。我讓康喜警告過你,不是你該管的事兒,你別管,可你還是沒明白。”
廖昂聽到這話,大腦一片空白。
陸濤吸著煙,低聲說道:“今天晚上你沒想救恩賜吧?你想殺了他,讓小澤徹底紅眼幫嘉俊,對不對?”
“……!”廖昂無言。
“刀不鋒利馬還瘦,你拿什麼跟我鬥啊?!”陸濤拍著廖昂的腦袋,一字一頓的說道:“駱嘉俊百分百知道你要殺恩賜的決定,他有點嗮臉。我整死你,也給他提個醒吧!”
廖昂猛然抬頭。
“唉!”
陸濤歎息一聲,邁步就往路上走。
“嘩啦!”
征召擼動槍栓,衝著廖昂的腦門扣動了扳機。
“陸濤,你他媽的早晚不得好死,你記住了……!”
“亢!”
廖昂還沒等喊完,一聲槍響就劃破了夜空。
“亢亢!”
征召低頭補了兩槍。
“我處理了?”征召的兄弟衝陸濤問道。
陸濤插兜在路上走著:“不用。包文鐸都恨不得把油門踩到油箱裏,急於過來接盤……你費那勁兒幹啥啊?”
征召兄弟愣住。
“讓他們處理吧。”陸濤穿過馬路,彎腰進了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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