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單海寧媳『婦』,就盯上了車床上甩下來的廢角料,這玩應是鋁的,而且管理的也比較『亂』,不少人下班都順手,拿兩塊抿在懷裏,回頭賣點吃飯錢,她猶豫了好幾天,終於等到有一天晚上,下班以後,咬牙整了兩塊。
本來相安無事,但單輝這b,從小就不務正業,上學第一天,吃完飯,有兩個同學叫他去旁邊的遊戲廳玩,這一玩上癮了,沒錢咋整,,對,賣飯盒,賣完飯盒,還想玩咋整,,搶,,。
四個人在遊戲廳門口,搶了一個本校的孩子,搶你就搶唄,還扯籃子給那孩子一頓胖揍,而且單輝知道飯盒值錢,因為他剛他媽賣一個,所以順手給這孩子的飯盒也給拿走了。
事後,人家家長知道了,肯定不幹啊,領著孩子就去派出所報案了,那時候嚴打很嚴重,派出所當晚就在遊戲廳給單輝等人堵住了,抓到以後,也沒個電話聯係單輝等家長,一問單輝你父母在哪兒上班,單輝直接撂了。
隨後派出所通知了廠裏,那時候大鍋飯,還沒吃到頭,工人的戶口,都在廠裏,上學的地點,也是某某廠的子弟小學,一出事兒,廠裏領導肯定到位,所以大家趕到,去廢品收購站起贓物的時候,找到了兩個飯盒。
剩下的事兒簡單了,飯盒上印著工廠的商標,自然就牽扯出了單海寧媳『婦』,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照理說請領導吃頓飯,事兒就jb過去了,但單海寧真他媽沒這個錢,去請吃飯,走親訪友,四處借的時候,第二批名單出來了,裏麵就有他和他媳『婦』的名字。
下崗了,,。
沒飯吃了,。
兒子公讀學校的幹活了,。
媳『婦』下崗,挺了半年,單輝還在公讀學校的時候,通過賣茶葉蛋,認識了一個修自行車的土豪,倆人招呼都沒打一個直接他媽跑了。
單海寧一個多月沒出門,這事兒太他媽磕磣,也有嘴欠的,一看見單海寧就問:“哎,老單,你媳『婦』啥時候回來啊,。”
“滾你媽b的。”每次老單都陰著臉回一句。
“哈哈。”那人保管痛快的笑了,這他媽是得多無聊。
家裏呆不下去了,兒子還有三年畢業,老單一咬牙,收拾東西,連車票都沒買,直接上了火車,等補票的時候,才知道這車去遼陽的。
剛到遼陽,老單在火車站,杵大崗,俗稱扛大包,幹了三天,有人找他了。
“喂,哥們,哪兒來的。”四五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皺眉衝著單海寧問道。
“有事兒啊。”單海寧抽著兩塊五的哈爾濱,坐在馬路牙子上,抬頭問道。
“我『操』,說話還挺衝,,在這兒幹活,你得交份錢,你知道麼,。”
“我不知道,。”
“那我教教你,。”
“別扯沒用的,你碰我一下,我他媽就報案,。”單海寧煩躁的說道。
“哎,小四兒,你過來。”遠處火車站的一個警察,衝著領頭青年喊道。
“唰。”青年一回頭,愣了一下,笑著說道:“咋滴了,明哥,。”
“別jb惹事兒昂,弄急眼,削你。”警察背著手,瞥了一眼單海寧,唾了口唾沫說了一句,轉身走了。
老單咬著牙,看著眼前的這個畫麵,沉默了四五分鍾,掏出了抗一天包,掙的五十塊錢,給了幾個青年,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