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在街上拚命的跑著,這種天兒,別說穿著單衣,光著腳,就是穿著棉服,都能凍透了。但他好像不知道冷,一邊跑著,一邊驚恐的掃著四周。
“蓬!!”
大炮一回頭的功夫,腦袋一頭紮進,迎麵走來的一個青年懷裏,咣當一聲仰麵坐在地上。大炮瞪著眼睛,雙手凍的通紅,拄著冰涼的地麵,死死盯著青年。
“唰!!”
青年伸手往腰間一摸,一把寒光四射的軍刺,被緩緩拔了出來。大炮驚恐的蹬著腿,身體摩擦著地麵,一邊撲棱撲棱的向後竄著,一邊聲音顫抖著說道:“你是誰???你是孟飛?找來的??你要殺我??”
青年陰著臉,沒說話,咬牙繼續向前走去,大炮嗷的一聲蹦起來,一磚頭子,衝著青年腦袋砸去。青年一縮脖,凍的邦邦硬的磚頭子,嗖的一聲,從腦袋頂上飛過!!!
“啪!!啪!!啪!!”
大炮扔了一磚頭子,光著大腳丫子,跟個企鵝似的,掉頭繼續開跑。青年無語的看著大炮,呲牙說道:“我操你媽……這絕對不是吸了,我他媽估計是生吃了……變身了,白瞎我那點東西了!”
說完,青年揣好軍刺,拐了個彎兒,順著街道,直接走了,而另一頭大炮掉頭繼續跑著。
“嗖!!!!”
一輛擋著車牌子的奧迪A6,以極快的速度向大炮衝過來,到了他的身邊以後,突然減速,大炮呆愣的停在原地,奧迪車窗緩緩搖下,一把手槍,從窗口探了出來!!!
“槍!!!殺人了!!!!”
大炮再次嚎了一嗓子,隨後一頭撞在電線杆子上,磕的頭破血流,蹲在電線杆子後麵,雙手抱頭,哆哆嗦嗦的將腦袋埋在腿上。
“轟!!”
A6車窗搖上,裏麵的人看了一眼大炮,隨後慢悠悠的開著車,揚長而去。
曾經在東北,發生過一起挺轟動的,投案自首案件,在黑龍江老一點的人,幾乎都知道。說HH市以前有個大哥,他是紮杜冷丁的,那玩應隻要碰上,幾乎就是離死不遠了,依賴性特別強。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東北杜冷丁160塊錢一支,應該是最便宜的毒品了。但進入兩千年以後,醫院對杜冷丁管製的特別嚴格,一旦發現有醫生私自賣杜冷丁,直接吊銷執照,還有可能吃官司。除了癌症患者,這東西不再給病人使用,而毒品市場上,杜冷丁也隨著社會的進步,慢慢被淘汰。
因為這Jb玩應,玩上就上癮,並且要用針管注射,容易得艾/滋病不說,身上也被針頭紮的跟馬蜂窩似的。而且這玩應並沒有冰/毒,麻/古,這些新型毒品讓人亢奮,所以杜冷丁很快沒有了市場。除了一些老混子,紮的時間太長,離不開以外,幾乎沒人再碰。但這些老混子也挺尷尬,杜冷丁沒人賣,越來越難整,所以有一段時間,戒毒所生意特別好,幾乎天天爆滿,門口各種社會大哥,老混子,賭徒,排著隊,等著交錢戒毒……
但我說的這個社會大哥,他屬於那種一根筋虎B,總感覺不玩點啥,無法麵對江東父老,也體現不出自己的身份,所以開始嚐試吸食別的毒品,也就是冰/毒。一次聚會過後,晚上他買了十多克冰/毒,自己回家準備試試。但他紮了近十年杜冷丁,對毒品有相當大的抗性,再加上從來沒玩過冰/毒,並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量,一次性抽了兩克多。這一抽不要緊,徹底岔道了,突然想起了,許多年前自己親手殺了原配夫人。當時他懷疑自己媳婦,有外遇,在紮完杜冷丁以後,連捅19刀,刀刀斃命,完事兒以後,他給屍體藏在了農村的炕洞子裏。那時候法律不健全,而且破案手段單一,再加上他會打官司,說自己媳婦肯定是跟人跑了,所以這案子一直就按照,失蹤人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