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怎麼不受影響?”白衣震驚道。
就在這一刻,風雲猛地睜開了雙眸,手中的長劍對著正前方刺去。
一劍平淡無奇,可速度卻快到了極致,快到了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快的劍?”白衣臉色露出了一絲慌張,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了那縷劍意。
撕拉一聲,他的袍袖破碎了一塊,他低著頭看了一眼,大聲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直在悟上下左右時空劍意,想不到你卻幫我一把。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送你一招我的上下左右完整劍意。”這一刻,他的目光出奇地明亮,手中的劍也錚錚地鳴叫不已。
仍然是平淡無奇的一劍,可是麵對這一劍的白衣卻是感到頭皮發麻。
躲無可躲,避無所避,上下左右,東南西北,無論自己往哪裏挪移都被對方鎖定了。
好可怕的劍意疊加,白衣不再猶豫,對著前方打出了覆滅之印。
那是天之威,那是雷之怒,一個晶瑩如玉的大手印對著風雲壓來,攪動八方風雨,覆滅千古萬界。
風雲挺直著胸膛,手中持劍,目光直視著,毫不畏懼,整個人毅然衝了上去。
“哼,那是覆滅之印,風雲,你主動衝上去,根本就是找死。”白衣冷笑道。可是緊接著他的瞳孔一縮,那一劍陡然之間加速,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噗的一聲,他再也難以抑製,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的膝蓋一彎,就要倒下,可是他不願在人前示弱,強忍著僵持著。
但是很快他便再也難以忍受,直接跪倒在地,腦袋不斷地晃動,目光也變得迷離起來。
“那是怎麼回事?他不過受了一劍,為何看起來傷勢很重的樣子。”一名藍眼族震驚道。
“白衣,你快下來。”藍眼族的修士大聲呼喚道。沒人敢輕易上那個擂台,因為一旦你進去,那就意味著你要挑戰。
白衣右手捂著流血的傷口,全身不斷地抽搐著,他似乎聽到了遠處的呼喚之聲,艱難地想要站起來。
可是他似乎沒有多少力氣了,想要站起來。卻不料再次跌倒,重重地栽倒在地。
一名藍眼族的強者飛身而上,來到了白衣的身邊,蹲了下來,輕聲呼喚道:“白衣,你怎麼了?”
白衣囈了一聲,嘴裏流淌的鮮血更多了。
那名藍眼族的修士指尖點在了白衣的手臂之上,卻不料從對方的手臂傳來了一陣霸道的意誌。
從他的袖口一直到他的臂膀處,衣衫盡碎,與此同時,他右手的經脈和肌肉也開始扭曲開來。那名修士臉色大變,慌忙移開自己的手指,可盡管如此,他還是哇啦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九百多道意誌,九百多種,怎麼可能?”那名藍眼族的修士麵色大變道,就在剛才一刹那,他察覺到了九百多種劍意。千絲萬縷,每一道都可以崩天裂地,可是對方足足掌握了九百九十多種。
“沒用了,我的生命之火被他的九百多道劍意泯滅了,也許我隻有重修這一條路走了。”白衣睜開了雙眸,眼中寫滿了淒涼和絕望。他還有過去和未來之身存在,可是想要恢複,重新凝聚現在的神識,卻是不知道需要多少年了。
所有的修士都明白這是一個大世,當然,也有可能是最後一個大世了。
每個人都想拚命地提高實力,綻放自己的光彩。可是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了。
他的身軀無聲地破碎了,化為了千萬顆顆粒,消逝在虛空之中。
那名藍眼族的修士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他是白衣的追隨者,這一路走來,他見識了他的輝煌,他以為他可以一路輝煌下去,可是不曾想到竟然這般輕易地凋亡了。
人生大起大落大都如此,隻是為何自己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得了?
突然之間,他感覺到了一雙眸光。
眸光似鐵,如淵如獄,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嗑啪兩聲,幾乎不分先後,那名將士跪倒在地上。
“風雲,你要做什麼?”那名將士倍感屈辱,怒聲道。
“不做什麼,先前你的追隨者辱我人族,那麼我現在辱你。所謂一報還一報,你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嗎?”風雲完好無損地從空中落了下來,身上前塵不染,如仙帝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