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容易了,可正如紫帝所說,你有什麼資格來承擔億萬子民的延續?誰又能承擔起這個責任?
紫帝的一席話讓廣成子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久久不語。
“人祖起到的隻是引導作用,絕對不是隨意主導他人的命運。你高高在上太久了,忘卻了很多本質的東西。”紫帝微微一歎,神祗光芒萬丈,化為了一襲青衫老者,踏步而來。他神色矍鑠,臉上掛著與人和善的氣息,來到了河道的身邊。
“師祖,求求你救救清兒。”河道急忙跪下求道。
紫帝虛扶一把,一股莫大的力量把他拉起,淡聲道:“清兒的事情當年你師傅早就料到了,這是她的命運。你放心,以後她會恢複的,而且會以一種全新的麵貌出現在世人麵前。”
“隻是我寧願她永遠這樣。”河道放開了清兒,眼中噙著不舍,感受著她身體受到的召喚,河道輕輕一拋,清兒的身體飛起,在半空中開始光化,天地一聲震響,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柱貫穿了九天天宇,籠罩了清兒的嬌軀,億萬天魔憑空出現,放聲長嘯。
魔氣激蕩,純正無比的魔氣遍布了方圓萬裏,種種森羅萬象出現,一個接一個的上古魔神出現。他們或怒或笑,或悲或喜,不過全都是神情肅穆,望向了光柱之中的清兒。
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神色之中俯下了自己的身子,行了跪拜之禮。
萬魔朝拜。
在場的眾人齊齊大駭,一個個的人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清兒,剛才被逼得廢棄修為的少女到底是何人?為何會引得這等天地異象?
“她到底是誰?”廣成子也是同樣吃驚道。
“也許你也不知道被你設計陷害的女孩竟然是遠古天魔吧?如今她靈魂歸位,待下次歸來之際,便可以重塑遠古魔身,成就巔峰之席位。如今一個個的遠古人物出現,你當真以為是簡單的兩族恩怨這麼簡單嗎?廣成子,你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紫帝擲地有聲道。
廣成子不論如何,他的境界都在那擺著呢,豈會因為別人的質問還生氣,聞言眼中迷茫道:“我——我真的錯了嗎?”
“當年的是是非非暫且不論,郭明做的那些事哪些不是俠肝義膽,又有哪件事辱沒了人族的威名?功臣平白遭受不白之冤,你這是讓天下修士寒心。一批批的修士前往藍眼族,歸來的又有幾人,難道他們就不該享受我人族的供養嗎?人族功臣普上是不是該有他們的一筆?”紫帝白發蒼蒼,這一刻臉上肅穆,神態說不上的凝重。
字字可謂誅心,一字一字地刻在了廣成子的心上。
廣成子抬起了頭顱,一直到仰麵朝上,久久之後才收回,一字未說,袍袖一甩,消失在了天宇之中。
一天之後,廣成子發布了罪已昭,對郭明的生平進行了點評,最後告罪天下。
舉世嘩然,誰也不曾想到當年的郭明,曾經的天榜第一,非但不是叛徒,而且是大功之臣。而與雲霄劍閣的對峙之時,將相閣展現的實力更是讓天下人震驚。
三萬修士,一萬帝級,兩萬皇級。他將相閣到底憑借的什麼,霸天族憑借的是億萬年的積累,可是將相閣隻是一個年輕的勢力,如何能夠追上,並且超越。
不管如何,一些散修紛紛往將相閣飛去,希望在未來的天地大變之中能夠尋找一個庇護之所。
一座無人問津的山巒之中,一個黑衣修士狼狽地從山體之中爬了出來。他很恨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寒聲道:“河道,我的大師兄啊,你好狠的心啊!我記住你了,他日我不死,定要報此仇。”
這個渾身破爛不堪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張恒。當日,張恒偷偷離開大部隊,卻遭到了淩雲三人的尾隨,隨即進行無情地滅殺。可是天無絕人之路,張恒煉製了一個傀儡,成功地躲過了三人的感知。
三人自然不會隨便執行前來滅殺自己,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河道要殺了自己。
“你憑什麼?”一聲炸響在他的耳邊響起。
張恒隻感覺氣血上浮,對方的這一聲吼聲幾乎把他的靈魂震碎,哀號一聲,張恒跌坐在地上,鮮血遮掩了他的視線。迷糊之中他看到了一個黑影向他走來。
“臣服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力量。”那個黑影淡淡道。他慢慢走來,可是整片天地都在圍著他轉,他的一雙眸子中蘊含著智慧的光輝,無數星辰其中不斷地生死明滅。
緊接著方圓十萬裏的靈氣瘋狂聚集,幻化成諸多萬象。對於這些,那個黑影看起來似乎做起來毫不費力。
“臣服我,我可以馬上讓你達到大能境界。”那個黑影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