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祖,不可。”雲騰大驚,他原本以為人祖會給他們雲霄劍閣公道,可是如今給的是什麼公道。隻是簡單的讓她廢棄修為,這算哪門子的公道?
“聒噪,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空域冷聲道,袍袖一甩,一股莫大的法力波動直接彈飛了雲騰。
河道卻是陰沉著臉,從廣成子親自現身出現的時候,河道就明白今天的事情無法善了了。他抬頭向後方看了看,那裏紫氣縱橫,一尊巨大的神祗端坐天地,不言不語。
河道明白此事既然驚動了這麼多的勢力,甚至連廣成子都親自出手了,那麼紫帝就不可能不出現了。
他此事沒有現身,那就說明一切隻能按照規矩做事,也就是大家所遵循的規則。
老實說廣成子的建議的確是合理,嚴格來說將相閣還占了一個大大的便宜。可是自己能夠狠下心來廢掉師妹的修為嗎?不能。可是如果自己拿不出一個意見,想要離開這裏難上加難。
“師兄。”清兒抓住了河道的手臂,臉色凝重道。
“不要多說,一切有我。”河道鎮定道。
“不,師兄事情因我而起,我必須要承擔。師傅辛苦創立的將相閣不能因為我而毀滅。”清兒臉色堅定,眼底閃過了決絕的神色,蓮步輕邁,一步跨到了半空之中。
“如果我不死,他日我定要親手毀滅你。高高在上的人祖嗎,不過是欺世盜名罷了。”清兒稚嫩的臉蛋上這一刻刻滿了狠辣之色,與她平日的神色大相徑庭。
“師妹,不要。”河道大聲喊道。他的身形拚命地追去,想要阻止。可惜他的身體還是晚了一步。
以清兒為中心,強大的力量透體而出,就像一個小太陽猛然間釋放自己的光輝一般。不過她釋放的是生命的潛能。
不過那瞬間的衝擊波實在是太強大了,連河道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光光芒褪盡,塵埃落定之際,一名少女蒼白了容顏,渾身顫抖地倒在地上,七竅之中開始緩緩地流出了鮮血。
河道瘋狂地衝了過去,緊緊地抱著清兒,大聲地呼喚著她的名字。清兒眼神木訥,不言不語。
“廣成子,你枉為人祖。”河道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吐道。
話音一落,舉場駭然,所有的人震驚地望著這一對是兄妹。當著對方的麵辱罵人祖,實在是找死的行為。
廣成子臉色一變,正欲動氣的時候,遠處的紫氣之中的神祗說話了,“廣成子,夠了。”聲音若大海驚潮,卷起了萬丈風帆;初始不動如淵,動時宛若蛟龍。
“紫帝,論資曆這裏輪不到你說話。”空域臉色不善道。
“這裏更輪不到你說話。”四周的空間法則劇烈地波動起來,一個由法則化成的手掌對著他的臉部扇來。
空域大驚失色,想要閃避,卻發現這個動作變得無比艱難。下一刻隻聽到了啪的一聲,一個五指指印印在了他的臉上,一縷鮮血從嘴邊滑落。
“你——。”空域此刻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自己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如今當著眾人的麵,被紫帝狠狠扇了一巴掌,恥辱像是一把刀在她的心底狠狠地刻上兩刀。
“紫帝,我不懂你一再維護將相閣的目的是幹什麼?”廣成子身後的虛空瑞氣萬千,彩霞紛飛,各種異象不斷地出現。天降紅蓮,仙葩吐蕊,端是美麗至極。
“你們行事的準則完全是按照自己的角度,自己的臆測。當年的神鴉道人何等逍遙,更是曆經太古上古而不死。說到揣測天機,你當真以為你們能夠比得過他嗎?他為何沒有實施那個計劃,又為何故意隕落消失無蹤,這一切的一切背後隱藏著什麼,廣成子,我問你你可看透了?”那尊巨大的神祗冷漠道。
“不管如何,當年的他的確背叛了人族,這是事實,也是任何人不可否認的。就這一點,他留下的血脈就不可能是真心為了人族付出。”廣成子搖了搖頭,歎息道。
“一棒子打死,這就是堂堂人祖的作風嗎?”神祗冷笑道。
“為了人族的萬世基業,一切都值得。”廣成子聲音冷了下來,擲地有聲道,“郭明和他的先祖一樣,皆不在五行之中,這樣的變故斷然不能發生了,人族經不起折騰了。”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建議你說這句話之前捫心自問一下,你憑什麼決定別人的命運?“一個譏笑的聲音傳來。
眾人紛紛望去,隻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少女寒著一張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