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並不是真的,我當然不在乎。”
“不在乎?不在乎什麼?不在乎他們說你是關係戶還是不在乎緋聞男主角是我?”楊崢的語氣中有他自己都控製不住的醋意,微微的,甚至他自己都未察覺。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當時你堅持錄用我,我是怎麼被非議的呢。不過他們也沒怎麼說你,都覺得我是你擺脫蔣先生的擋箭牌而已。不過時間長了,他們就發現我沒什麼本事是真的,但是你和蔣先生確實是沒有什麼不和的,所以你也不用那麼在乎,您總裁的形象在他們心中依舊是光輝的。”說完,莫小希也是被自己深深地折服,人果然對自己是不甚了解的,若不是現在這一刻,莫小希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著這麼深厚的拍馬屁功力。
而站在一旁的楊崢差點噴出了一口老血。莫小希剛進公司那段時間,對於楊崢突然招了一個女助理這件事,公司上上下不少人傳楊崢看上了莫小希。而現在,聽著莫小希的描述,關注點跟他自己完全不在一處,這才深刻地體會到說者有意,聽者無心這句話的含義。他們說的這些曖昧的遐想,莫小希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反倒是楊崢自己上了心。無奈的反問,“那你認為我為什麼會錄用你?”
“誰知道你了,我也不隻一次地問過我自己,你為什麼非要錄用我甚至是留下我。”
“那你有答案了麼?”
“我有一個故事。半年前有一對異地戀的情侶因為某種原因冷戰了,但是一個星期之前他們便約定到男生所在的城市給女孩慶祝生日。所以生日前一天,女孩還是如約登上了去男生城市的航班。沒有提前給他打電話,因為女孩相信不論之前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男生一定會像她一樣記住他們之間的約定。但是當晚大雨,下飛機之後已是深夜,女孩打電話給男生,才發現原來男生並沒有記住她的航班如約來機場,並且男孩讓她自己想辦法回酒店。那一刻,女孩的心如一潭死水般沉寂了,死心了,即使後來再多次的糾纏也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心意。當女孩走出機場時已是瓢潑大雨,加上深夜,幾乎打不到車,就在她為此絕望時,一輛出租車司機正巧經過,將她送回了酒店。三個月後,女孩找了一份工作,雖然她投的簡曆是做出納,卻誤打誤撞成了老板助理。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她自己粗心簽錯了合同,還有一半的原因是老板以違約金為由留住了她。因此,她也常常問自己是有什麼特殊的技能會被老板選中。後來某一天,女孩無意中得知,原來將她從那場大雨中解救出來的人竟是自己的現在的老板。其實那一次是女孩和男朋友變成異地戀之後的第一次約會,整個城市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而這個陌生的城市初次見麵就給了她一個冰冷的見麵禮。但是那個出租車卻讓她倍感溫暖。對於這份關心,她十分感激。但是女孩現在想知道,或許,老板是不是喜歡她?”直到說完最後一個字,莫小希才感覺如釋重負。雖然自己繞了個彎子,講了一個縐長無趣的故事,總算是問出口了。
“明人不說暗話,我覺得是喜歡的。如果不是,怎會用如此幼稚的手段招她做助理呢?還有後來的那些種種,難道隻是為了曖昧麼?憑我對這個老板的了解,他不是那樣的人。”楊崢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的猶豫。雖然未來還不明朗,但是此刻他想遵從自己的內心。
“難道是一見鍾情麼?”
“或許是吧,不知道這個女孩會接受他的心意麼?”
“我想不會吧。曾經女孩也相信,治療情傷的最佳辦法便是快速開始下一段戀愛。但是現在想來未免對於彼此太不公平。雖然結束的上一段感情對她而言未嚐不是一種解脫,但是開始下一段感情真的還需要時間和更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