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陸風行才放開懷裏的女人,不穩的氣息泄露著他的意亂情迷,“女人就該這樣溫柔點,我不喜歡你那樣吼我的名字!”
陸風行完沒有給女人回擊的機會,直接拉著她就向外走去,“老板,補償多餘的錢,請大家喝酒了!”
噢——
哥們兒,你真他媽的帥到爆了!
帥哥,愛死你了!
······
酒吧裏再次掀起一片**——
走出酒吧,關邈的身體有些軟了,對陸風行的那隻大手好像也有了依賴,任由他拖著向走。一場廝殺,讓關邈和陸風行之間有了一份近似於戰友的情誼,關邈看向陸風行的眼神裏似乎也沒有了恨意。
“陸風行,你還真的挺能打的!”
“你才知道?”陸風行惡趣味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提醒著什麼。
“靠!你想跟我講曆史是不是?”腦袋有些犯暈的關邈起話來也越來越隨意。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不羈的一麵兒!”陸風行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女人。
“廢話!誰還不能有個為所欲為的放縱了?”關邈把胳膊搭在了陸風行的肩上,像是摟著自己的哥們一樣,“我今要和我自己十年的記憶拜拜,你我不羈一下過分嗎?”
“嗯?”
陸風行的心猛的收緊了,莫名的泛起了酸味兒,女人眼中那種隱隱的苦澀明明是在宣泄著一種不舍。
“嗯什麼?不就是十年的暗戀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關邈的頭似乎越來越暈,無力的靠在了陸風行的肩上。
“放得下嗎?”
陸風行的聲音很沉悶,如果不是關邈的耳朵好使真不知道他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她。
“不知道!”關邈懶懶的靠著陸風行,“你知道嗎?我十二歲那年溺水是水墨救了我,當我睜開眼睛看到他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看到了我生命中的王子。”
關邈的眼神有些飄了,“陽光灑在他的背上,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了金光,光彩熠熠的真的很迷人!”
嗬嗬嗬——
關邈忽然一臉羞澀的傻笑了起來,“你知道嗎?他為我做人工呼吸誒,那是我人生的初吻,是我永遠的記憶!”
陸風行的額角青筋直冒——
一個人工呼吸就算是初吻,這女冉底有沒有一點常識?一個人工呼吸就成永遠的記憶了,那他和她做的這一切不應該成為她一輩子的記憶嗎?可她怎麼一點都不想記住呢!
“可是王子就是王子,他有自己的宮殿和生活,他隻能活在記憶裏。那他是坐著豪華轎車離開的,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他隻能是夢,隻能存活在記憶裏。”
關邈的聲音一片悲涼,陸風行的心也跟著冰冷了,疼惜的把女人攬在了懷裏,忽然想要給她更多的依靠。
“我很傻的,我竟然跑去偷偷看他訓練和比賽,就那麼看著,卻從來沒有和他過一句話,真的沒有過。我以為他永遠都不知道會有我的存在,畢竟他消失了那麼久。”
關邈無力的窩在陸風行的懷裏,似乎已經走不動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陸風行這麼多,可她真的需要宣泄一下心裏這些沉甸甸的記憶。
“來,我背你!”
感覺到女饒疲憊,陸風行在關邈的麵前蹲了下來,冷冷的聲音裏透著一種疼惜。
“你要背我?”
關邈不清明的腦子越來越糊塗了。
“少廢話,快點上來!”
陸風行沒有耐心的命令著,對自己這種俯首甘為孺子牛的做法很費解。
“哦!”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有了戰友般的依賴,關邈根本就沒有再去多做思考,點著有些犯沉的腦袋就趴在了陸風行的身上。
“陸風行,其實你要是不強迫我的時候也挺好的!”關邈趴在陸風行的肩上喃喃著。
陸風行的額角直犯抽——
似乎對於這個女人來那個強迫已經成了他的終生標簽——太嘔人了!
“陸風行,水墨今給我了一串鑰匙,好笑吧,我像是那種需要保養的女人嗎?”關邈的眼角有了晶瑩的淚水,她真的太需要吐槽了。
“我真的沒想過讓他知道這份感情的存在,我隻是想好好的擁有一份甜美的記憶,我的要求很過分嗎?為什麼要侮辱我感情,為什麼要扭曲我的記憶,為什麼讓我變得這麼不堪?為什麼?”
關邈在陸風行的後背痛快的嗚咽著,所有的委屈和痛楚隨著淚水宣泄了出來。
女饒眼淚浸濕了男饒衣衫,也打濕了男饒心,陸風行的心沉甸甸的。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有顆如此純粹的心,心底那處最柔軟的地方不知不覺的有了一絲悔意。
關邈哭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趴在男饒肩上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睡在緣閣的大床上了,揉了揉有些發沉的腦袋,關邈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醒了?”
還在泛著迷糊,熟悉的聲音就從頭頂飄了下來。關邈猛的抬頭,發現陸風行正斜倚在她的身旁,目光複雜的打望著她。
“你一直在這裏?”
關邈緊張的吞咽著口水,恢複了清明的大腦還是有了後怕的感覺。
“我怕你晚上會不舒服,看你那樣子像是第一次喝酒。”陸風行著已經起身給關邈端了一杯溫水,“喝點水吧,胃裏會舒服些。”
“嗯!”
這樣的陸風行讓人根本無法拒絕,關邈順從的起身接過了水杯。可當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聊時候,溫順的形象再次破滅了。
“陸風行,我的衣服是怎麼換的?”
嗯?
這是個什麼問題?
是誰換的有那麼重要嗎?
陸風行劍眉一挑,斜睨著麵帶慍色的關邈,“你不覺得換了衣服睡著要舒服點嗎?那些內衣對女人本來就是一種約束,睡覺的時候肯定是要脫掉的!”
呀!
這個男人談論起女饒內衣完全像是在談論科學一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哪裏還知道什麼是羞恥?
“陸風行,你不要告訴我,我的衣服都是你給換的!”關邈捏著水杯的指節已經沒有了血色。
“不讓我告訴你,那你就不要問了!”陸風行雙手環在胸前一臉的淡定自若。
關邈徹底的無語了,咬牙切齒的把杯裏的水喝了個底朝。
“還要嗎?”
陸風行對關邈的饑渴程度很吃驚,不由的問了一嘴。
冷冷的把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關邈沒有搭理這個不正常的男人,徑直去了衛生間,畢竟親戚沒走,照顧一些細節還是很有必要的。
“啊——”
關邈進衛生間不到一分鍾,便發出了一聲驚呼,“陸風行,你變態啊!”
陸風行的額角掛著黑線,華麗麗的石化了!
是他媽的有些變態,他自己也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
把關邈抱回來的時候,她睡的很沉,總覺得那樣穿著職業裝睡覺太辛苦了,便強忍著身體的各種不良反應給她換了衣服。
當他發現關邈的內內上有親戚留下來的印記時,就忍不住幫她換了內內上的使。當時做這些的時候什麼都沒想,就是希望女人可以舒服些,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可以這樣的細膩。
可當他聽到衛生間裏傳來的嘶吼時,真是有了想撞牆的**,這他媽的也太猥瑣了!
關邈在衛生間裏各種的抓狂,卻愣是不敢出來,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這個已經熟知自己所有私密的男人。
太扯了!
一個男人怎麼會做這些呢?是不是太沒品了?
咚咚咚——
“出來吧,我又不是沒看過,那麼矯情有意思嗎?”
就在關邈蹲在馬桶上各種的沒臉見人時,門外傳來了陸風行不羈的聲音。
“瘋子!”
關邈咬牙切齒的罵了兩個字,然後繼續沉默了,和這種變態實在沒有辦法溝通,完全是浪費唾液。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衣服那些都是柳媽幫你換的!我當時去洗澡了!”
“真的?”
陸風行的聲音剛落,衛生間的房門就被打開了,關邈一張驚喜的臉就蹦到了眼前。
“真的!”
陸風行強忍著嘴角的抽搐把關邈從衛生間拉了出來,關邈跟著陸風行的身後看不到他臉上的那些別扭和尷尬。
可不是嗎,好不容易幹了回好人好事,這對陸大少來真是破荒的。可結果愣是不敢承認,竟然還有了變態下流的嫌疑,這能不讓人別扭嘛!
“以後親戚來了最好不要喝酒,女人要懂得疼惜自己!”雖然心裏是各種的別扭,可聲音聽上去還是很霸道。
“哦!”
這樣的話能從陸風行嘴裏出來總讓人覺得很別扭,關邈完全找不到要反駁的理由,隻有認命的點零頭。
“走吧,柳媽熬了些菜粥,填一下胃你會覺得舒服些的!”陸風行的話沒有什麼溫度,可卻掩飾不住對女饒疼惜。
“嗯!”
關邈覺得氣氛很怪異,但卻搞不懂是哪裏不對勁,沒有掙紮,就這樣被陸風行牽出了臥室帶到了餐廳。
軟軟糯糯的米粥帶著淡淡的清香融進了腸胃,確實很舒服,關邈覺得終於又有了生機了。
“沒有酒量就不要學人家借酒澆愁,那隻會讓愁更愁的!”陸風行不冷不熱給了一句。
關邈不服氣的抬起下巴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卻發現人家根本沒拿正眼夾你,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讓關邈默了。今這表現確實丟份,雄不起來也是應該的,還是多喝粥少講話的好!
“你有沒有想換個工作?”凝望低頭喝粥的關邈,陸風行的心裏閃出很多想法。
“嗯?”
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注視,卻又不想像上次那樣演繹了一場自作多情,關邈愣是忍著沒有抬頭。
“恩什麼?”陸風行對女人頭都懶得抬一下的態度很是惱火,語氣不由的也重了很多,“你既然想忘掉那些沒有用的東西,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換個工作!”
靠!
什麼叫沒有用的東西?那可是她十年的感情誒!
關邈對自己麵前這個不知道感情為何物的怪胎很無語,根本不想和他討論這樣的問題。
“我在考慮要不要調換一個助理職位。”
這個問題和這個男人討論比較合適,畢竟他們都是成功人士眼光一定是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