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相識(1 / 2)

因還趕著時間,葛長逸也隻能用了大火趕緊將藥熬出來,從抓藥到端到她床邊,還不出半個時辰。

“喝藥了。”

聽到他在跟自己說話,時月雙手撐著床,艱難的坐起來。

葛長逸看她精神不足,臉色已無往日的紅潤,趕緊放下手中的藥,拿了枕頭墊在她背後,等她坐穩後,再端起藥遞給她。提醒她喝的時候小心燙。

猛的灌一口,滾燙的中藥在嘴裏四處鑽,疼得她直叫喚,好容易吐出來,覺得整個舌頭都麻了。

“藥剛熬好,跟你說了小心燙!”葛長逸一臉無辜狀。

時月這才是心中有苦嘴裏也有苦,隻是說不出,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這麼長時間以來,葛長逸習慣了她總是倔強的看著自己,習慣了她自己明明不會做飯,就算請他幫忙也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如今被她這樣一雙充滿柔弱的眼神看著,讓他生了不忍之情,心也瞬時軟下來。接過藥碗,開始為他吹涼。

直到皮膚觸到藥碗不再發燙,才又遞給她。

時月看著他的臉,看著他認真為自己涼藥的樣子,突然想起博林,那時自己也是因痛經不願吃飯,他就是親手熬了粥,又仔細吹涼了再端給自己。

似是無意的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仿佛此時才回想起來“林夕”還懷著孕。她不敢想,博林知道後會是怎樣的反應,而女人,天生擅長逃避……

“發什麼楞,喝藥了,快!”

“好!謝謝你,麻煩你了。”她微微一笑,真心感謝葛長逸。

等她接過碗後,葛長逸甩了甩手,她這才注意到,這麼燙的碗,他要一直捧在手裏,整個手掌已經發紅,心裏生了愧疚。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葛長逸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老師走時,囑咐我要照顧好你,所以怎麼可能讓你病著見他老人家。”

明明就做了一件讓人覺得很溫馨的事,可為什麼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如此缺乏暖意呢!好容易培養起來的感激之情,被他這句話立刻衝淡,時月放了碗,倒頭用被子蒙住腦袋。

“你,你晚上睡我的床。”這句話,他說得有些不自在。

時月一把掀開被子:“為什麼?我不要!”

“我的被子是新換的,你不用擔心。”語氣越來越弱。

“不用了,謝謝。”她完全不明白,他突然提的這個議是什麼意思。

“床單—總要換下來洗,幹淨的床你睡得會安穩些。”

換下來洗?糟了!不會是?

時月突然醒悟,該不是染上床單了?

轉了轉眼珠,在床單上查看,果然,鮮紅的一片,很是刺眼!

好丟人!她的臉迅速紅成一片,就連脖子也像醉酒一般透了皮膚。此時葛長逸正故意望著窗外,氣氛頗為尷尬。

因為床單是白色的,染了顏色很明顯,她不得不聽從他的安排,一步一步的挪到他的房間,剛要坐下,葛長逸跟過來:“那個,把也衣服換下來吧。”

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她這才注意到,他的臉也紅了。

兩人都尷尬得不再說話,隻各自做了該做的事,就這樣,折騰得過了晚飯時間。

躺在葛長逸床上,一種奇妙的感覺襲來,周圍都是屬於他的氣息,自己就像誤入私人領地一樣心慌,又擔心會弄髒他的床,心裏更是不安,她開始後悔,早知如此難熬,就說什麼也不該和他換床。

胡思亂想著,困意來襲,時月睡了過去。

到半夜,時月被餓醒,肚子咕咕叫起來,本想著忍忍就過了,可仿佛頭暈眼花,連翻身都牽扯著空腹。

仔細感受著肚子,已不再有墜痛感,心下對葛長逸生了感激,雖說他總是一副什麼事都無關痛癢的樣子,但沾著司馬爺爺的光,她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想著,倒也對他平日裏的冷漠態度釋了懷。

眼見著窗外夜色如墨,離天明估計還要好長一段時間,打定主意還是去廚房找些吃的。

正穿好鞋,右手不小心佛了床頭桌案上的杯子,乒乒乓乓的滾落一地,嚇得她立馬停下手中所有動作,屏住呼吸,生怕吵醒葛長逸。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聽了好一陣,直到確定沒有其他異動後,她才拍拍胸脯,舒一口氣躡手躡腳的開始往廚房走去。

到了廚房,借著月光,左翻翻右找找,除了生米生油,再有就是一鍋已經涼掉的粥。

時月失落的靠著灶頭,感歎為什麼穿越的時候不能帶一個微波爐,眉頭一皺,那就還要帶電才對,有電了就應該有電燈泡!那就直接帶個愛迪生好了!要不然全世界的發明家都穿過來,共創盛世?

“哈哈……”想著想著,時月笑起來,又因為不敢笑得大聲,隻能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在抖動。

“你怎麼了?時月!是不是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