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總理歎了一口氣道:“多少大夫都看過了,都說你奶奶沒病,就是想你姑姑想的。”
秦飛揚道:“我姑姑都失去聯係二十年了,爺爺,您是副總理,難道就沒有辦法找到姑姑嗎?”
秦副總理沉聲道:“飛揚呀,你不能讓爺爺用國家的渠道辦私事吧?”
秦飛揚苦笑道:“這隻是找個人,你又上綱上線了,不就是找個人嗎?爺爺,您要是再找不到姑姑,奶奶的病會更重。”
秦副總理歎了口氣,走向客廳。
三人來到客廳,秦飛揚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到我奶奶的屋裏去吧。”
歐陽誌遠點點頭。
歐陽誌遠隨著秦飛揚走進了一個套間,看到了一位滿頭銀絲、臉色憔悴的老太太,兩眼無神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什麼,一動都不動。
歐陽誌遠心裏一沉,他知道老人家的病已經很重了。
秦飛揚走過去,大聲道:“奶奶,我給您找來一位大夫。”
老人沒有理會秦飛揚,她仿佛進入了一個虛無的世界。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秦副總理,隻見秦副總理的雙眼,看著老人,滿臉都是關切的神情,而且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痛楚。
歐陽誌遠伸手握住老人的手腕。
歐陽誌遠的心再次一沉。老人由於長期的憂鬱,肝髒損傷的很厲害。如果再不下藥,半年之內,老人就會燈枯油盡。
秦副總理兩眼看著歐陽誌遠道:“歐陽大夫,怎麼樣?”
歐陽誌遠還沒來的及回答,老人家猛然轉過頭來,看著秦副總理,眼睛猛然的亮了起來,喃喃的道:“歐陽……大夫?你……你……”
老人一陣劇烈的咳嗽。秦飛揚連忙給奶奶垂著背。
歐陽誌遠一愣,老人家剛才還沉醉於某一件事裏,現在竟然猛然清醒過來,難道她對某一個字敏感嗎?
老人咳嗽完後,眼光看著秦副總理,慢慢的把眼光轉向秦飛揚,最後把眼光定格在歐陽誌遠的臉上。
猛然,老人的嘴角劇烈的抽動起來,一雙眼睛猛然變得亮了起來,她的神情在劇烈的變化著,顯然神情極其的激動,兩眼死死地盯住歐陽誌遠。
“歐陽……大夫……你……你是歐陽……什麼……”
老人喃喃的說著,仿佛在拚命的想著什麼,卻又想不起來。
但老人的眼光卻始終死死地盯住歐陽誌遠,再也沒有離開。
老人喃喃的道:“歐陽……歐陽……”
猛然,老人仿佛終於想起來什麼似得,一把死死的抓住歐陽誌遠的手,指甲竟然抓進了歐陽誌遠手臂上的肌肉,一聲大叫:“歐陽寧靜……。”
這一句歐陽寧靜的叫喊,讓歐陽誌遠大吃一驚。
老人家怎麼會叫出父親的名字,這……這怎麼可能?
老人家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刹那間湧進了自己的腦海了。她死死的盯著歐陽誌遠,眼睛再也沒有離開。
老人家一叫出歐陽寧靜四個字,秦副總理猛然神情一變,兩眼看著歐陽誌遠,神情有點激動。
他念叨道:“太像了……,寧靜而誌遠。”
猛然,秦副總理看著歐陽誌遠,哆嗦著嘴唇道:“你……你父親叫什麼?”
歐陽誌遠看著秦副總理,輕聲道:“我父親叫歐陽寧靜。”
歐陽誌遠話音一落,老太太兩眼淚水狂流,她死死的抓住歐陽誌遠的雙臂,哆嗦著嘴唇,一字一句的道:“你……母……親……叫……秦……墨……瑤!”
歐陽誌遠聽完這句話,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他知道父親在娶母親的時候,遭到了外祖父的強烈反對,母親沒有嫌貧愛富,毅然跟著父親浪跡天涯。
難道秦副總理就是自己的外祖父?這位老人,就是自己的外婆溫依依?
歐陽誌遠看著淚流滿麵、滿頭銀絲的老婆婆失聲道:“您……您是外婆溫依依?”
老人家一聽到歐陽誌遠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一聲大叫:“我的孩子……。”
老人家一下子暈了過去。
歐陽誌遠臉色一變,手掌一翻,三根銀針飛了出去,紮進了外婆的穴道。
老人家的年齡大了,經受不住大喜大悲的刺激,一下子暈了過去。歐陽誌遠立刻用三根銀針護住了老人的心脈,一掌拍在了外婆的後背。
老人一口氣緩了過來,兩眼死死地盯著歐陽誌遠,一下子抱住歐陽誌遠,放聲大哭。
“我的外孫兒!
這個突然的變故,一下子把秦飛揚弄暈了。
我的老天,這……這怎麼可能?這不和電影裏的情節一樣了嗎?歐陽誌遠竟然是自己的表弟?這……也太狗血了吧。
秦天涯已經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