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製定好了,明天一早後勤部隊就可以出發。倉庫中少掉的戰略物資想必李察會給補全,當然,是按照新阿克蒙德的標準。看著手中的計劃,森馬卻是歎了口氣。她明白,有星蛹在手的李察,後勤已經不是問題。可是她還是要這樣做,無非就是為那些一直征戰在休蘭的老兵們爭取一點表現的機會。就象一個已經垂暮的獅子,爪牙已經不再鋒利,惟有靠著空洞的咆哮去提醒周圍的人,它也曾經雄壯風光過。
李察來到了休蘭,帶來了星蛹,更帶來了恐怖的騎士們。原本駐守在休蘭的兩萬多戰士,一下子就失去了作用,他們最大的用處,或許就占領地盤,穩定局勢。最艱巨,最關鍵的戰役,已經輪不到他們了。
森馬抬起一雙長腿,習慣性地扔在辦公桌上,仰望著天花板,心底和老兵們一樣湧上淡淡的失落。整個休蘭駐軍,在李察眼中,也許就隻有她還有些價值。李察有著揮霍不完的軍費,無論在哪個位麵,物質而現實的人都不少,隻要李察願意出錢,就可以招募到大把的軍隊。基地城市中那幾百個桀驁不馴的老兵,和普通戰士的區別隻是在意誌、經驗和對阿克蒙德的忠誠上。可是他們能夠對付兩倍的敵人,卻無法對付三倍、四倍的敵人,而李察卻能夠輕而易舉地募集到上萬的大軍,再把他們武裝到牙齒。
這就是現實。
森馬的眼前又掠過了傳送門前的廢墟。歌頓已經走了,現在是李察的時代了。兩代阿克蒙德是截然不同的風格,以後屬於歌頓的痕跡或許會越來越少,屬於李察的會越來越多。每個人,包括森馬,都麵臨著選擇。不能跟隨新時代共同成長,那就要隨著舊時代逐漸消亡。
森馬騰的站起,拿起佩劍掛在腰上,就大步向指揮部外走去。軍隊已經集合完畢,她還要帶領他們趕過風雪交加的一段長路,與李察彙合。
休蘭已是深冬時節,從南到北都是一片深寒。如此小的大陸,南北方的氣候差異並不大。暴雪是這裏冬季最常看到的天氣,那時哪怕是在白天,也昏黃如暮。天空中到處會飄著拳頭大小的雪花,大地上的積雪不知道有多深,就是高大的戰馬,偶爾也會有突然失陷,雪沒頭頂的時候。
在整整一周的行軍中,李察算是領略了休蘭的艱苦。氣溫總是在四五十度的零下,如果不是有熟悉當地地形的向導引路,那麼在冰雪覆蓋大地的時候行軍是非常危險的。隻有走在道路上才安全,兩邊不知哪裏就會出現不見底的深坑。
李察一路上已經聚集了五千名休蘭本地戰士,並且在行軍途中按照習慣進行了徹底的改編。當抵達神泣之痕前線時,他們已經是一隻可以使用的部隊了。
經過了新的抽調,休蘭一共三萬不到的軍隊中,有超過兩萬集結在神泣之痕。駐守基地城市的有五千人,剩餘的遼闊地域,總共的駐守軍隊還不到三千人,隻夠勉強維持幾個大城市的秩序。森馬曾經表示了不安,不過對李察而言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哪裏敢反叛,不用大軍調頭,隻要把黯鋒騎士調過去,就立刻平了。
一到神泣之痕,李察就拉上森馬和一眾追隨者,前去查看地形。神泣之痕是一處奇跡般的巨大裂穀,最深處可達千米,平均深度也在百米以上。神泣之痕底部是湍急的水流,終年不凍,在深冬時節,裂穀內經常會彌漫著大量的水霧,幾米外就看不清人了。這些霧氣會升騰上百米高空,才漸漸消散,這在當地亦被稱為霧牆。
在裂穀的兩端,各有一座高大的海岸山脈,阻擋住了海水的入浸。這又是一個頗為奇異的地形,亦是讓李察思索不解的地方之一。如果這是自然形成的地形,那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用去整整兩天時間,李察把整個神泣裂穀都看了一遍。最具震憾力的,卻是臨海的兩端。封堵住裂穀兩端的海岸山脈不過十餘公裏寬,整整齊齊地拔地而起,倒象是兩堵無比巨大的堤壩,將海水阻擋在外麵。
PS: 又是一個穩定的中午更新,爭取堅持下去。不管怎麼說,危機總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