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七零 新王(5400+)(2 / 3)

黑玫瑰城堡內部的空間其實相當的大,在城堡牆邊原本是一片空地,當訓練的旺季,一般用作後備演武場。但現在卻變成了一片貧民窟。各式各樣的簡陋窩棚把這裏填得滿滿的,然而卻出奇的幹淨,並沒有其它貧民窟汙水橫流、臭氣薰天的景象。

在這片窩棚區裏,躺著、坐著的都是一些身體強壯、麵目猙獰的人,偶爾也可以看到幾個女人,但是她們身邊卻都相對空曠,哪怕其中有幾個眉目清秀神態柔弱,和普通女人沒什麼區別。看來就連那些凶猛的男人都對她們心存敬畏。每一個人都有傷疤和殺氣,就連那些囂張跋扈的議員私軍兵油們,在經過這片窩棚區時也都會變得小心翼翼。

在窩棚區邊緣,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看著慌張失措的議員和貴族們,不由得吐了口唾沫,罵道:“一群賣屁股的兔子!”

他的聲音很大,肯定傳入不少議員們的耳朵,卻沒有人敢來找他的岔。因為在這片窩棚區裏呆著的都是等候招募的自由阿克蒙德戰士,起碼都達到了步戰騎士的標準,而且全都是從各種戰場上回來的狠角色。

就連守衛將軍都不願意招惹這些戰士,而他們肯聽從議會征召隻是少數,還是被騙過去的。當李察的新消息傳來,就連那些已經加入了議會軍的戰士也都回到了窩棚區。

守衛將軍知道,他們就是一個隨時可以噴發的火山,但卻束手無策。步戰騎士太多了,一旦他們要真正爆發起來,完全可以淹沒他那隻千人左右的守軍。而且在這些自由阿克蒙德戰士中間,還隱藏著許多候選構裝騎士。將軍不知道數量有多少,隻知道一定很多。

而在黑玫瑰古堡城外,李察看著城頭上的議員、貴族以及普通的戰士們,緩緩地說:“我是李察,李察.阿克蒙德。你們都應該知道我和歌頓的關係。現在,我來了。在我過來的路上,曾經有門薩、索倫和哥利亞想要阻止我,但是我還是來了,而且是在預定的時間站在了這裏!”

魔法的力量將李察的聲音擴散開去,在黑玫瑰古堡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黑玫瑰古堡是阿克蒙德的象征。它有輝煌的過去,在歌頓手中更加燦爛奪目。但是現在,它卻掌握在一群無能且懦弱的家夥手裏!這些家夥,稱自己為議員。但是!我們阿克蒙德的王座從來都是用烈火與鋼鐵鑄就,何時能夠忍受一群連戰場都沒有上過的廢物盤踞在上麵?”

李察此時更是緩緩升空,聲音也越來越大:“戰士們,法師們,強者們,每一個姓阿克蒙德的人,你們的勇氣到哪裏去了?那些為了我而聚集在這裏的戰士們,你們現在又在哪裏?讓我看看你們的勇氣!如果索倫真敢登上阿克蒙德的王座,他就應該出現在這裏,和我決一死戰!但是現在,索倫又在哪裏?!”

李察的聲音如雷鳴般回蕩在黑玫瑰城堡的上空,更激蕩在每個阿克蒙德的心底!在窩棚區,一個個自由阿克蒙德戰士紛紛站起,仰望著天空。那裏什麼都沒有,隻有李察的聲音。

李察此刻已升上高空,就連黑玫瑰古堡最高的迪斯克拉之怒都已在他的腳下。而他的聲音更是此刻城堡世界裏惟一的聲音。

“阿克蒙德們,歌頓走了,但沒關係,因為我來了。我將帶領你們將阿克蒙德的燃燒戰旗插遍無數位麵!”

李察的手指向前方,在他手指的方向上,不光有黑玫瑰古堡,還有大海,天空,以及天空之外的無窮位麵。

“從今天起,我,李察,就是阿克蒙德之王。”

黑玫瑰古堡中驟然燃起烈火,騷亂四起,自由阿克蒙德戰士們如潮水般從窩棚區湧出,衝向古堡各處要害。而原本隸屬於歌頓的守衛戰士也紛紛倒戈,撲向平時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私軍戰士。那些在酒桌上可以屠龍弑神的私軍戰士們,此刻卻紛紛跪在地上,哭號著乞求饒命。

從李察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黑玫瑰古堡內的混亂,於是他知道,收複古堡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其實這場戰爭,從他率領著規模空前的構裝騎士團從位麵傳送門中走出時,就已經結束了。他無需與城堡堅固的防禦搏鬥,永不陷落的黑玫瑰會從裏麵為他盛開。

在黑玫瑰古堡內的一處空地上,守衛將軍全身浴血,已經被逼到了死角裏。他握緊了長劍,背靠著岩石砌成的牆壁,已經無路可逃。

在他麵前,是四五個形態各異,氣勢卻都淩厲逼人的阿克蒙德。他們都有著接近聖域的戰力,顯然是候選構裝騎士中的領袖人物。將軍雖然本身是聖域強者,可是以一敵眾,對手又全是經年在各處戰場上廝殺的強者,他早被壓製得沒有還手之力。

看著步步緊逼,但全然不露絲毫破綻的對手,將軍臉上露出慘淡的苦笑。他忽然說:“我可以拉你們中的一個人一起走,但是我現在不想這麼做。去告訴李察,如果他願意,就……”

將軍話說了一半,卻沒有把最後的要求說出口,而是長歎一聲,倒轉長劍,一劍刺入自己的心口!

對麵的阿克蒙德們盡皆愕然。他們和將軍纏戰了許久,深知將軍所說的話沒有虛假。隻不過在漫長的冒險和征戰之後,他們早就把生死看得很淡,相互之間隻是想看看誰會那麼倒黴,被將軍選中了墊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