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焦急地說:“溫寧頓少爺是和門薩家族的小公子發生的衝突。對方把少爺扣下,說是要送到決鬥場去。李察少爺,溫寧頓少爺傷得很重,不能拖延啊!”
“門薩?”聽到這個名字,李察反而冷靜下來,說:“把前後的經過詳細說一遍。”
這名侍從一直跟隨溫寧頓,已經有七八年了,對溫寧頓向來忠心。盡管心急如焚,但他也知道這件事十分重大,於是強忍著心中的焦急,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其實經過很簡單,溫寧頓在浮世德內采購需要的原料,結果路遇門薩公爵的小兒子。雙方的家族已是無法化解的血仇,因此路遇後口角一番總是難免的。隻是不知門薩的小兒子在溫寧頓耳邊說了一句什麼,一向沉穩的溫寧頓竟驟然暴怒,當場一拳砸在了門薩小兒子的臉上!
小門薩的鼻梁都被砸斷了,這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當時有許多人看到是溫寧頓先動的手,而且動手的級別已經完全夠得上一場決鬥的挑釁。最終,隻帶了幾名普通侍從的溫寧頓被門薩家族的人當場打成重傷,還被小門薩扣下,押在決鬥場旁的一座酒店內。
小門薩揚言,要麼阿克蒙德想辦法把人領回去,要麼就和溫寧頓進決鬥場決鬥。一旦進了決鬥場,生死就無法幹涉了。
決鬥逃跑,是貴族名譽最大的恥辱。許多貴族都視榮譽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李察並沒有急著動,而是思索了一會,才淡然說:“這麼說,小門薩的目的並不是溫寧頓。所以他一時不會有事,小門薩隻是想通過溫寧頓把其它人引出來。現在看來,這個人隻能是我了。”
侍從不敢插口了。他盡管擔心溫寧頓,卻知道這時候多說什麼,反而可能有不測效果。
李察輕輕敲著桌子,片刻後說:“小門薩和溫寧頓說什麼了?”
侍從不敢隱瞞,說:“我隻是聽到一點點,似乎和維妮卡小姐有關。”
侍從即刻離去,片刻後就把維妮卡帶到了書房。
李察先是揮手讓侍從離開,再關上了書房的門,然後看著維妮卡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在李察的目光下,維妮卡顯得有些不自然。
李察麵色平靜,左手手指卻在下意識地不斷曲張著,然後淡淡地說:“溫寧頓被小門薩給打成重傷,現在被扣在決鬥場邊的酒店裏。據侍從說,小門薩是在溫寧頓耳邊說了一句關於你的話,溫寧頓才失去冷靜,先動手揍了小門薩。現在,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我……”維妮卡臉色轉為蒼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過看到她這個樣子,李察就知道必然發生了什麼,於是加重了一些語氣,說:“雖然我覺得小門薩是衝著我來的,溫寧頓暫時應該沒有事。但是時間久了,什麼變化都有可能發生。你最好珍惜一些時間。”
“那是一周之前的事了……”維妮卡說。
同樣是在浮世德,年少氣盛的維妮卡被門薩公爵的長孫激怒,和對方進行了一場秘密的賭鬥。雙方都是九級的戰士,不同的是,維妮卡已經有血脈能力,原本她有絕對信心戰勝,可是沒想到對方居然裝備了兩件史詩級裝備。手裏隻有一件精良級武器的維妮卡下場自然不用再提。
李察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問:“賭注呢?”
維妮卡的臉色蒼白,顯然又想起了那一天的事,遲疑地說:“如果居裏特.門薩輸了,就要在浮世德的廣場上就侮辱了父親一事當眾下跪道歉。如果我輸了……就要,就要脫光給他看。”
“後來呢,沒再發生點別的什麼吧?”
“沒有。”
“我明白了。小門薩和溫寧頓說的,應該是你身上某一個部位的特征,這才激怒了他。”李察淡淡地說。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想隱瞞!”維妮卡眼中已有淚水在旋動。
李察淡然笑了,拍拍她的肩,說:“沒事。我們阿克蒙德可沒有一直忍讓的習慣,而且小門薩也成功的激怒我了。”
李察提高了聲音,叫道:“來人!”
一名侍從走進書房,李察即刻吩咐他去把剛德和法斯琪叫上,並且通知流砂、尼瑞斯和阿伽門農,讓他們在半小時後到決鬥場邊的酒店。
“告訴他們,有好戲看,晚了就看不到了。”李察如是說。
侍從如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