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陽光明媚,但小茅屋內有些昏暗,隻有兩三隻蠟燭在燃著。
冰潔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仿佛與塵世隔離似的。絕美的容顏,但因蒼白而顯得有些不真實。
夏青摟著愛妻有些無奈地看著至今仍無醒來跡象的冰潔,“她會醒來的,你應該相信夫君的本事。”夏青安慰似乎又要下雨的愛妻,但心裏卻沒有底。
“不知道禦這孩子怎麼搞得,為什麼把冰潔欺負成這樣,如果人醒不來,看他不後悔一輩子。”雪姨不禁抱緊了夫君,曾經他們也經曆過生離死別,那種痛至今記憶猶深,不希望禦再重蹈覆轍。
“他們的事情隻能他們自己解決,畢竟感情這回事誰也說不清楚,隻希望他們可以早點認清彼此的感情。不過現在不知道要不要通知那個混蛋,冰潔的恢複還是要他的幫忙。”其實夏青一點也不想去找禦,真想讓那小子多受點罪,當初自己可沒少受他的捉弄,雖然說是皇子比一般百姓家的孩子早成熟,但像他那樣狡猾又善偽裝的還真是很少見。
雖然現在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孩,但以他的了解他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真想看他吃癟的樣子。
“夫君,禦有些地方做的不對,但是你不可以趁機欺負他,他過得太苦了,需要人來照顧他,以前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想到現在的他更加心痛。希望冰潔是那個可以帶他走出這一切的人。”雪姨知道自己夫君的性格,但她真的不忍再讓禦吃苦。
“那現在我去通知那高貴的皇帝。”夏青在雪姨臉上重重親了一下,才肯罷休離開。
這樣幼稚的動作雖讓雪姨無奈,但是也裝著慢慢的甜蜜,臉上不自然地泛起了紅暈。
夏青輕輕鬆鬆地避開了皇宮的侍衛,潛入禦書房。這時禦正在批閱奏章,渾然的天威,不禁夏青楞了一下,也就是這小小的疏忽,讓本在案前的禦輕而易舉地點了他的穴位。
“你還不快點幫師傅解開。”夏青有些惱怒,他真是天下最倒黴的師傅,而且還是那種被毒蛇反咬的師傅,看看,現在隻落得罰站的境地。
“以師傅的功力,不需要徒弟動手,一炷香之後你肯定能衝開穴道。”禦慢悠悠地走回案前,繼續手上的工作,自動把以前的人忽視。
“你你,難道你不想知道冰潔的下落嗎?”夏青有些得意笑道。
“為什麼她會在你那裏,你不是跟雪姨去遊山玩水去了嗎?”禦邊看著手中額奏章,邊提問,一點也沒有那份焦急。而他種輕慢的態度,激怒了夏青,他突然運功,猛地衝破的穴道,自然也因此受了點小內傷,但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你難道不好奇,她現在怎麼樣了,好心地告訴一點,她好似受了很重的內傷,也許再也醒不來了。夏青冷笑,想看看他會出現什麼好看表情。
但讓他失望是禦根本沒有被這震撼的消息嚇到,依舊不緊不慢第批閱奏章,仿佛天塌了也不關他的事。
“既然你這麼關心她,那師傅帶她走,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她,也別指望她可以一直想著你,師傅會幫她洗腦,從新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夏青感覺你自己怒火在不斷攀上心中的高峰,真有種衝動劈了這小子,去喂狗,怕連狗不會吃。
“師傅這麼期待徒弟去找她,盛情難推,請帶路。”能讓師傅親自來“請”他,看來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雖對她無特別大的感覺,但她也引起了他的好奇,現在既然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他也想去看看她到底是怎麼的一個人,竟然讓自己曾經那麼迷戀,雖然這一切隻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禦看著眼前的人,隻覺得驚豔。但仍舊無法想象當時自己曾那樣癡狂地為了她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禦並沒有為那些亡靈沒有感到內疚,隻有有些不相信。對於自己的殘忍,他早就知曉,擋路者就在地上落地生根。
夏青和雪姨早已“知趣”的離開,而離開的方式當然是夏青硬是抱著嬌妻飛出去的。
禦靠近冰潔,手很自然地撫著她的長發,那本該是黑色綢緞質地的長發,如今換成了銀色,純托冰潔更加不像凡人,好似真的就這樣騰雲而去。
禦禁不住吻上冰潔毫無血色的唇,一滴淚就這樣落下,他的神情是那麼的珍惜,但他卻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變化。